一波震动过去，再无声息。

烟尘消散，那六路兵马所在的高冈竟然生生被砸成了一个大坑。

众人看不清的大坑内部，一颗小小的铁核躺在中央。

众人看得清的山体表面，已是满目苍夷，无数纵横交错的裂痕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出去，仿佛撕裂的伤口。

流星坠地，最中心的李渊首当其冲，连护体真气都没来得及撑开，便当场气化。

然后是他身旁的突厥爸爸代言人赵德言、鹰扬双将梁师都和刘武周、高开道和薛举。

再往外，还有突厥一方的拓跋玉、淳于薇、赵德言的宝贝徒弟芭黛儿，天策府以李世民为首、尉迟敬德，长林军以李建成、李元吉为首、薛万彻冯立本等等一干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人马……

叫得上名字的，唯有李靖和红拂女一直在外打探消息，这才躲过一劫。

数百人马，一击清空。

数千人马，重伤倒地。

数万轻伤，十数万无伤大军，此刻纷纷抛下了刀剑，齐刷刷伏在了地面上。

就连虎牢关一方的人马，也齐刷刷跪下了。

众女望着战场中央持巨刃而立的雄伟男人，眼中异彩涟涟。

有见识者如尤楚红，则喃喃低语：“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然，吏士皆厌伏。”

这一句是《后汉书》中的记载，讲的是刘秀两万大军对战王莽四十二万大军的昆阳之战。当时刘秀以少击多，夜里天降流星坠入敌方大营。

“太师当真天命所归！”不知什么人忽然感慨了一句，随即就在战场上扩散了出去。

“天命所归！”

“天命所归！”

“天命所归！”

……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天命所归！

“这是我做到的？”叶威皱着眉头，有些怀疑，“难道真是天命所归？”

天命所归这种话，叶威本来是不信的，但在这个世界，他并不是像之前一样的黑户。

“跟气运有关系吗，系统？”

“是。宿主处于强运期。”系统的回复简洁明了。

“强运期，那我身上的气运岂不是很足？能回收吗？”

“系统无法回收活物。”

“活物？意思是我要回收自己身上的气运还得把自己回收了？”系统最开始就强调过气运载体的问题，只能回收各种装备道具秘籍等，但活物比如蓝凤凰身上的双头蛇就不行。

虽然道理很清楚，但叶威还是有点疑惑：“人物气运和道具气运有什么不同，怎么就只能回收道具气运呢？”

“活物气运如水，潮涨潮落，世界一体，不可回收。道具气运如玉，独立存放，可回收。”

“就不能转化一下吗？把水形转玉形之类的？”

“气运形态由世界本源干涉，系统无相关功能。”

“那我在离开这个世界时，一身气运能带走吗？”

“不能。宿主破碎虚空，气运返还。”

“这样吗？难怪传鹰会给鹰缘扔把厚背刀回来，敢情是提醒自家儿子，破碎虚空之后他就不是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