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让他亲手杀死韫，比如让他亲手杀死雷，让他亲手杀掉他所有最亲密的人，然后再让他活下去。

这才足够。

“你的眼神很讨厌。”

不知何时，雷已经抬起了头，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死气沉沉的，让人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说着，举起刀对准了我的脸。

“我能让它们永远闭上吗？”他微笑着说。

然后他果然这么做了，干脆利落的这么做了。

虽然我自认为几乎已经对疼痛麻木了，但是当新的疼痛再次产生时，我还是发出了惨叫声。

“雷！”

就在我失去视野的时候，我听见了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

似乎，大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肃吧。

“啊啊啊啊啊，肃！”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惨叫声变成了包含恨意的怒吼。

“雷，把刀放下！”肃的声音愤怒而急躁，还咳嗽了几声。

“少爷，你怎么会……”雷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把刀放下！”

我听见了刀落在水盆里的声音，还听见了慌张而急促的脚步声。

“别过来，雷！”肃大声吼道，“你站在那里等着！”

虽然看不见，不过我可以想象雷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绝望吧。

随着另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肃的慌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似乎还摸了摸那些钉子，是打算放我下来吗？

“过来。”我说道。

“你说什么？”我能感觉到他凑了过来。

但是还不够，还要再近一点。

“站在我前面，站近一点。”我继续说。

“可以吗？”他的声音很小心翼翼。

“少爷，别听他的！”雷焦急的呼喊着。

“闭嘴！”肃呵斥道。

嗯，听声音的话，似乎稍微低了一些。

“踮脚。”我说。

“踮起来了。”肃回答。

我把头猛地向前伸去，向着我估计的喉咙位置狠狠咬去。

咬住了。

感觉有点不对，似乎是……

“放开少爷的手！”雷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了。

是手指头吗，看来肃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不过无所谓，能咬到就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