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吃吗?
我需要拯救的人是叫小吃吗?
我的记忆力没有丝毫关于她的部分,怎样认识,怎样交往,怎样许下的这个漫无边际不切实际的承诺,我完全想不起来,只是她就存在于了我的脑子里,那个可爱而弱小的女孩就这么出现在了我所最不可能忘记的地方。
“快回答。”等待了稍微有些时长的红发大叔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双手稍微用力,捏的我的肩膀有一种要折断的感觉。
火大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我冷冷地扭过头去,什么也没有回答。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我能清晰地听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疼痛使我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才将我丢到了地上。
“真是和你爹一个德行。”红发大叔俯视着我,表情稍微有些恼火。
我勉强控制住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回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而且我还稍微理解了一件事情,并不是我很耐痛才没有晕过去,而是这里没有允许我晕过去,也就是说,他可以在我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把我全身的骨头捏碎,然后再一块块地从肉里挤出来,作为身体最基础的自我保护——昏厥甚至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就要投降了。
他就这么看了我一会,笑容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
“给你看个好东西怎么样?”
他说着,走到了那一群蜷缩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的人中,随便扫视了一下,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
“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在外面很有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
红发大叔把手插进了她的嘴中,在一阵呕吐声中扯出了一个红色肉块,扔到了我的旁边。
我勉强坐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两条手臂已经不能用了。
我苦笑了一下。被雷钉在墙上的感觉我依旧能记得,就好像发生在刚才一样。
“看好了,接下来我会肢解她,”红发大叔看着我,表情好像他已经获得了胜利一般,“如果你想要阻止,就给予我肯定的答复。”
我看着那个女人,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他似乎误解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会使自己会产生想要救人的情况或者原因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任何想要救她的念头,她的死活对我来说完全无关。
他应该是又把我和父亲混为一谈了。
如果是父亲的话,或许的确有可能陷入纠结。他是一个无论谁都想帮助的人,虽然他的那张面瘫脸经常让人误以为他就是加害者,甚至出现过被带到对民科的情况,但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帮助他人,这也是他成为医生的理由。
非常遗憾的是,我不一样,我连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想法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拯救天下的伟大想法。
所以我不会救她,一定不会。
对于她被残忍肢解的这种事情,我也可以做到心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