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手放在了那个孩子的脖子上，轻轻抚摸着。

我不断地喘息着，挣扎着，愤怒使我的思维更加混乱，甚至无法说出成型的话。

杀了他。

这是我脑海里的唯一念头。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随着这个念头的越发强烈，我感觉有什么从我身体里渗了出来。

手臂不能用了？头痛得要裂开了？他是无法战胜的？

不重要。

这些不是阻止我的理由，我只是想杀了他而已。

用我最喜欢的，最擅长的，最抗拒的东西杀了他。

摇晃着身子，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歪着脑袋看着他。

“嗯，你居然还能站起来，了不起啊。”他发出了满满嘲讽味的赞赏。

我记得，是要这么笑的吧。

我控制着近乎失控的脸部肌肉，做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笑容。

他的笑容逐渐消失，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我讨厌你的表情。”他说。

我没有回答，只是梗着脖子看着他，继续笑着。

“如果你再笑，我就杀了他了。”他说着，手掐在了那个孩子的脖子上。

我感觉自己嘴角抽了抽，已经要绷不住这幅表情了。

那干脆笑出来好了。

我放弃了对疼痛的压制，任由它们尽情地蚕食着我的身体和意识，趁着这股感觉仰头尖笑了起来。

“好疼好疼！”我疯狂地吼着，笑着，颤抖着，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只有思维还在那股强烈的情绪支配下还在擅自转动着。

余光里，红发大叔皱着眉头看着我，嘴角再一次挂上了笑容。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你绝对……”

黑暗。

出现在我身后的，是黑暗。

黑暗化成了黑色利刃，切下了他的半边身子。

他一脸无法相信的看着和那个孩子一起落地的半截身体，内脏顺着缺口露了出来。

我没有停止，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咆哮着，又放出了几道黑色利刃，打算切下他的剩余手脚。

如果把他杀了就会出现那股红雾，虽然没有得到过确认，但是之前经历的事情还是让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只要，把他的手脚都切掉，然后装进箱子里再杀掉，那股红雾应该就不会出现了吧？

我悄悄地在背后放出了更多的魔力，只要等他的手脚被斩断，就立刻把他包裹起来。

他没有躲开，黑色利刃确确实实的切中了他。

但是他依旧站在那里，完好无损的，甚至之前被我切掉的那半截身体都在，嘴角挂着那副笑容。

我忽然觉得，只有他才配那种笑容，只有他才有资格保持那股笑容。

伴随着内心突然出现的慌乱感，我把下意识地把背后蓄积的魔力释放了出去，试图将他包住。

“你很厉害，居然在这里能放出魔力。”他说着，突然出现在手中的红色长剑将我的魔力轻松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