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周桐使劲的在马背哀嚎,“我爹是府主,我爹是周炳治。”
叶苍茫微微一笑,心道,拼爹,这一世咱可不虚。
珞烟画则在一旁吃吃地笑个不停,“世子,周府主真的会用李大人换他儿子么?”
叶苍茫道:“不换就砍了,就当为民除害,反正本世子又不是只有这一条对策。再说,他如果是聪明人,不想本世子将他靖毅府弄得鸡飞狗跳,还是尽快换人的好,何况,他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原来,叶苍茫前日计定之后,就开始着人准备对策。而周桐做为府主的独子,自然是叶苍茫的首选目标,那食鼎楼中的小二,自然就是昙花组的一员。
这些日子,周桐整天在食鼎楼混吃混喝,那小二接到指令,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将药粉混入周桐汤坛中,周桐之所以这些天一直在食鼎楼混吃混喝,只是因为食鼎楼新出一坛新菜,名曰佛跳墙,周桐每日必点。
而叶苍茫的独门药粉,梦魇之毒,当初几万乱匪都中了招,别说他一个府台公子,且这梦魇之毒,无色无味,即便是药道高手也察觉不了,何况他一个纨绔公子。
叶苍茫算准周桐的用餐时间,正巧在食鼎楼门口经过,而梦魇之毒的引子,叶苍茫更多的用在车夫狂兽魔兵身。
除此之外,食鼎楼门口早已就位的昙花组密探也身具此药引,就是说,只要叶苍茫的马车出现在周桐的眼界之中,就是引,也能把周桐引到叶苍茫车前。
而周桐一旦与车夫靠近,体内的梦魇之毒就会大爆发,周桐砍杀车夫就成必然之事,当然砍车夫,就是要刺杀叶苍茫。因为叶苍茫就在车内,不然你砍车夫做什么?总而言之,从他拔刀的那一刻起,他就百口莫辩了。
马车继续前行,惊呆了一众靖绥街百姓,“什么情况?府主的儿子,当街刺杀当朝世子,而被当场抓获,此时世子殿下要将府主的儿子拉去北门口开刀问斩。”
那食鼎楼的掌柜见此,恶狠狠地嘀咕道:“哼!真是老天开了眼,碰个更狠的,报应真是说到就到……。”
而那李瑞见状不妙,早与那两名护卫,一溜烟跑了。几人心急火燎,策马狂奔,内心焦急,得赶快禀告府主大人啊!晚了,恐怕尸体都凉了。
车队一路行到北门口,后面无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跟随而来,而且人越跟越多,无数百姓已然知道了事情发展的经过。
早有士兵在北门口的一片空地拉开警戒,隔开看热闹的人群。
数名士兵开始搭起一副木架,木架搭成后,几名士兵将早已嚎叫的声音嘶哑的周桐吊到了木架之,那名狂兽魔兵开始磨刀。
刀磨得差不多了,几名士兵前扯掉周桐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身,更有士兵一盆凉水泼在周桐身,显然是为开刀做准备。
最让周桐恐惧的是,这些人一路行来,全程一言不发,机械般的开始做事,准备杀他,任他如何吼叫,如何求饶,这些人至始至终没人出一言。
这时,一位老婆婆不知从何处而来,竟端着一位米饭,颤巍巍地走到周桐面前,苍老的声音说道:“孩子,吃点吧!吃饱了好路。”
“……”
周桐一听,顿时魂飞魄散,屎尿齐出,大吼道:“滚开,我不吃,滚开……。”
周桐转而嘶声大喊,“爹,爹,救命啊!”
那位老婆婆依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周桐,“孩子,吃点吧!吃饱了好路。”
马车内,叶苍茫百无聊赖地靠着车厢,对面是一脸古怪的珞烟画,半晌,叶苍茫嘀咕道:“也该到了吧!”
这时,只听见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更有声音大喊道:“世子殿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却是靖毅府主,带领这几百府兵到了,那些府兵一到此处就开始驱赶百姓,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做鸟兽散。
靖毅府主,策马行近,却被叶苍茫的亲兵挡在外围,周炳治下马抱拳,大声说道:“下官靖毅知府周炳治拜见世子殿下。”
亲兵得到指令,放了靖毅府主进来。
靖毅府主走到马车前,再次下跪。
叶苍茫出了马车,但见周炳治身体微胖,一脸富态,也许是赶路太急,不住的喘息着。
叶苍茫道:“府主请起,不知府主来此所谓何事?”
周炳治一呆,道:“小儿无知,冒犯了世子,还望世子看在下官一心为国的薄面,饶过小儿性命。”
叶苍茫奇道:“那位刺客,真是令公子?唉!本世子还以为他乱喊呢?故意败坏府主的清名。”
周炳治道:“的确是小儿,但小儿绝不是刺客,世子殿下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