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二公子太聪慧了,一般聪慧的人都喜欢找捷径,可习武哪有捷径可寻?”
“二公子倒是也知道习武没有捷径,然而就像你所说的,二公子过于聪慧,耐不住寂寞,太好动了,倘若按照当初纯叔对咱们的要求咱们是不是要求过低了?”
“行了行了,就现在这样,二公子都坚持不下来,还提高什么要求?我觉得吧先让二公子掌握一些防身的本领吧,免得你我日后保护不及,剩下的,以后再说。”
“唔。”
不得不说,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张季、马成二人毫不后悔追随赵虞这件事,但这位二公子在习武方面实在是欠缺耐心,还是令二人有些苦恼。
晨练一个时辰,赵虞便回屋睡回笼觉去了,一直睡到午后自然苏醒,随便弄点东西吃,然后在屋内看看书什么的。
这些书,都是赵虞从他爹鲁阳乡侯的书房内拿出来的,大多都是残缺不齐的百家杂书,赵虞纯粹就是看了解闷,毕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事做。
虽然有一阵子,赵虞兴致勃勃地带着身边的人出门打猎,但自从他们追着一只獐子追了几里山路且最后还是空手而归时,他就不想再去了。
仔细想想也是,在山中狩猎哪有那么容易?
除非像古代帝王狩猎那样,派出许多军队将猎物驱赶至一个区域内封锁起来,否则,狩猎绝对不会是骑着马、带着弓,在与旁人谈笑风生之间就能轻易获得猎物的。
狩猎其实是很辛苦的,喜欢的人乐此不疲,但像赵虞这种纯粹是因为好奇的人,根本无法坚持许久。
晚上,按照习俗是全家人团聚用饭的时候,乡侯府亦不例外,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就好比今日,当赵虞带着静女来到北屋,左等右等都不见父亲鲁阳乡侯前来。
他转头询问兄长赵寅:“爹呢?”
赵寅摇了摇头。
从旁,周氏正在翻看着一叠说媒人送来的女子画像,显然这位母亲还未放弃想给幼子寻一桩婚事,还在为此物色人选。
说实话,那些画像赵虞也看过,脸盲的他感觉无论哪个看起来都差不多,简直比前世的照骗还要过分,但周氏似乎对此很感兴趣,最近这段时间,几乎都在翻看这些画像打发时间。
可能是听到了儿子的询问,周氏随口解释道:“再等等,虍儿,你爹在接待客人。”
“客人?谁?”赵虞好奇问道。
“这个为娘也不知。”周氏摇摇头。
娘俩正说着,此时鲁阳乡侯从屋外迈步走了进来。
见此,赵虞好奇问道:“爹,娘说你方才在待客?谁来了?”
鲁阳乡侯也不隐瞒,待坐下后解释道:“一个叫做童谚的人。此人自称来自梁郡,什么身份他也没说,只说他是朝廷的人,奉命在搜捕一个叫做赵隅的人。这次他来拜访我家,想知道我家跟这赵隅有没有瓜葛。”
“赵隅?”周氏不解问道:“咱家有这人么?”
鲁阳乡侯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从我开始往前推三辈,我家都没有”
周氏点点头,旋即好奇问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两支?”
听到这话,鲁阳乡侯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半晌才说道:“不会。虽然三家关系恶劣,但祖谱在我这,那两家若有人成婚生子,哪怕再不情愿,他们也会知会我一声,让我添入祖谱,我对这个赵隅没有印象,应该不是我鲁阳赵氏的人我晚上再去翻翻族谱。”
周氏微微点了点头。
从旁,赵虞好奇问道:“爹,这个赵隅,他犯了什么事?”
鲁阳乡侯皱着眉头说道:“据那童谚所言,这赵隅似乎是谋反作乱、罪大恶极”
“谋反作乱?”
周氏与赵寅、赵虞兄弟俩面面相觑。
毕竟无论是在哪个朝代,谋反作乱必然是最严重的罪行,立斩不赦的那种。
“当真讨厌。”
周氏皱着眉头说道:“顶着赵氏之姓犯下这等重大罪行”
“是啊。”
鲁阳乡侯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此赵非彼赵,但一个赵姓之人犯下了此等罪行,总是难免让天下其余赵姓之人感到恐慌与不安,生怕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