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写肉戏,别想了。另外,我想了想,觉得上章标题还是闲冬更合适,可惜不能改了,所以这章标题改一下。
以下正文
初尝禁果、食髓知味。
待等静女最后那一声亢奋的喘息逐渐归于平寂时,一缕微光渗透入窗户纸,使得屋内也渐渐有了几丝昏暗的光亮。
天亮了?
两双眼睛面面相觑,目光都有些呆懵。
在相视一眼后,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区别仅在于赵虞是呵呵的尬笑,而静女则是嗤嗤的轻笑。
肌肤尚且紧贴,**依旧滚烫,唯独对渴望彼此的那种**,逐渐消退。
呃姆大概是真的有些倦了。
“呼。”
微吐一口气,赵虞调整了一下睡姿,仰躺在床榻上。
静女扭动着滚烫的身躯配合着,旋即,她亦调整了睡姿,以一个在她感觉很舒服的姿势,枕着她少主的胳膊侧卧,一双美丽的眸子,微微弯成幸福的月牙,满是溺爱地看着身边人的侧脸。
从一开始,她就是他的人,而现如今,她终于成为了他的人。
静女的内心填得满满的,被那说不完、道不尽的满足与高兴这大概就是幸福,大概就是美满。
尽管身子已经很倦了,甚至某个地方还隐隐作痛,但心中的甜蜜却促使静女想对身边人使使坏。
她从被窝中伸出手,用手指的指肚轻轻磨蹭着身边人的面颊。
“别闹,痒。”
“嘻嘻”
几次说教不听,赵虞只好抓住了静女的手,却不曾想静女毫无认错之意,即便右手又被赵虞逮回被中,她仍旧用手指的指肚轻轻磨蹭着身边人的掌心,磨蹭地赵虞掌心发痒,心中也有些痒痒的。
“说了别闹了,怎么不听话了?”
“嘻嘻”
看着静女嗤嗤笑着,忽而她咬着嘴唇,不经意地露出几许女子的媚态,赵虞又好气又好笑,遂于静女十指相扣。
静女这才安静下来,深情地看着自家少主,她那尚未彻底褪去潮红的脸庞上,充斥着甜蜜与满足。
这样真好
她心满意足地想道。
其实她也很倦了,但她却不想闭眼歇息,生怕昨晚二人的激烈只是一场梦境事实上她都不敢确信所经历的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可能是注意到了静女的疲态,也可能是以己度人,赵虞轻声说道:“趁着天色尚未大亮,先睡会吧”
“嗯。”
静女应了一声,旋即带着几许不安问道:“少主呢?”
“我?我当然也要睡会,我也困了,昨晚太累了”
“少主”静女羞涩地抱怨了一句。
平心而论,睡觉还是自己一个人躺着舒服,像此刻床榻上二人,相拥而眠、十指相扣,这睡姿其实并不利于睡眠,但偏偏少男少女都喜欢这一套,比如此刻与赵虞紧紧扣握着的静女。
她一点都不觉得此刻的睡姿有什么不舒服,满怀着甜蜜,不多会就睡熟了,微微渗汗的口鼻处传出一声声轻微的鼾声。
反倒是赵虞,虽然感到疲倦,但一时间却睡不着。
一来肩膀位置被静女枕着,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二来他的右手与静女的左手紧紧相扣着,若非担心惊醒已睡熟的静女,他其实很想偷偷抽出来无关乎感情,只是真的有点不适。
至于第三个原因,大概就是他冷静下来之后,忽然有点后悔了。
这个后悔,当然不是说后悔破了静女的身子,毕竟他二人虽然没有媒妁之言,但却有父母之命,况且二人对彼此都有感情,走到这一步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赵虞的后悔,是有点后悔操之过急了。
虽然静女的名分是他的妾室,但赵虞并不觉得以他如今的处境,日后是否还会去找什么正室,况且他也不在意那所谓妻室、妾室的名分,既然静女跟了他,那么他自然要给予后者应有的礼数。
而这个礼数,即是婚事。
这个婚事不必弄得很大,弄得人人皆知,哪怕就只有他二人应该也无所谓,但最起码得有。
让静女穿上嫁衣,然后他与她叩跪于彼此父母的灵位前,向九泉下的亲人祈告这件事,应有的步骤就应该得有,怎么能像昨晚那般草率呢?
色令智昏呐
赵虞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事到如今,再想这些显然是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静女睡醒之后,与她商量看看,二人补个婚事什么的最起码别让静女感到委屈。
想着想着,赵虞也撑不住了,袭上心头的困意,促使他亦陷入了睡眠。
睡地朦朦胧胧之际,他隐约听到有人叫喊:“哎哟。”
似乎是牛横吃痛的声音。
随后,便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等到赵虞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已穿好了衣物的静女,正趴在床榻上,用双手拄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四目交接,屋内的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早,静女。”赵虞打了声招呼,试图冲淡这份尴尬。
“少主也早。”
静女红着脸小声回应着,旋即像往常那样说道:“我来侍候少主更衣。”
赵虞也不推辞,在静女的帮衬与服侍下穿好衣物。
此时他忽然注意到,在凌乱的被子下,在素白的被单上,有诸如星星点点般的暗红。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静女,发现静女的脸一下子烧得火红,面红耳赤扑到那床榻上,装模作样地整理床铺,口中带着几分急切说道:“少主,你你先去屋外洗漱吧,我我整理一下”
看了眼静女那仿佛红得仿佛要滴下汁来的脸,赵虞很识趣地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点点头走出了屋外。
走出屋外,从屋外一侧的水缸里抄起水瓢,赵虞舀了一瓢水,用手沾着水抹了抹脸,旋即又舀了一勺,喝了一口漱了漱口。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用刻意压抑的声音低声喊他:“阿虎,阿虎。”
“唔?”
赵虞转过头一瞧,旋即便看到牛横带着两名黑虎众站在院子的竹栅栏处,朝着他招手。
于是他便朝着牛横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他忽然看到地上有一物,遂将其捡了起来。
那是一个剑鞘,倘若赵虞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静女随身所带那柄剑的剑鞘。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东房,他此时才注意到,他与静女居住的东面房间,窗户上的糊纸不知为何破了一个大洞,记得昨晚还好好的
看看手中的剑鞘,看看那有破洞的窗户,再看看在远处小心翼翼招呼他的牛横,赵虞忽然想起今日凌晨后,在他睡下后,他隐约有听到牛横发出哎哟一声的痛嚎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牛横见他与静女迟迟没有起身,于是偷偷摸摸来到东房外,想要向屋内窥视,结果却被静女察觉到动静,丢出剑鞘将牛横几人给赶走了。
哭笑不得的他,微微摇了摇头,迈步朝着牛横走了过去。
其实牛横也没啥要紧事,在唤来赵虞后,他就隔着那一道竹栅栏冲着赵虞直乐,嘿嘿嘿地坏笑。
赵虞也看着牛横直乐,因为牛横脑门上顶着一个肿包。
此时,巷街外走过几名附近的街坊,一个个表情古怪地看着赵虞与牛横等人,快步离开。
咳嗽一声,赵虞赶紧打开院门,将牛横几名请了进来,免得这几人站在院外,徒增怀疑。
看得出来,牛横几人肯定是经历过什么,因为他们走进院子的时候十分小心,目光时不时地往主屋那边瞟,甚至于,牛横还低声问他:“阿虎,阿静哩?醒了没?”
“醒了。”
赵虞点点头,旋即好奇问牛横道:“牛大哥,昨晚你睡在哪?”
牛横很随意地说道:“没睡,在附近的巷子里守了一宿。”
赵虞一愣,惊愕问道:“守了一宿?你们干嘛不回白记客栈?”
牛横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怎么放心让你俩单独在外?”
听到这朴素而诚恳的一句话,赵虞心中着实感动,感动之余,亦忍不住嘀咕牛横的憨直。
他并不觉得他与静女单独居住在此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又没有人知晓他们的确切身份。
更何况大半个昆阳县都在他们黑虎众的控制下,哪怕县衙里像石原那等与他们不对付的捕头将他俩捉了去,陈才、马弘、张奉几名头目,也必然会立刻收到风声,将他们捞出来。
但这些话,他并没有对牛横解释。
他只要记住,这位牛大哥是真的把他与静女当弟弟、妹妹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赵虞当即笑着说道:“辛苦牛大哥了,牛大哥先到屋内歇一会,待会我与阿静上街去,给牛大哥烧几个不曾吃过的菜,再弄点酒”
“不曾吃过的菜?”
牛横颇感兴趣地咽了咽唾沫,当即就答应下来。
带着牛横几人走入堂屋,正巧静女从东房走出来。
乍一看到静女,两名黑虎众扭头就逃出了屋外,而牛横则是下意识将背贴在了门板上此时的他,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静女用被子裹着身体,手持利剑站在窗口内,那一脸羞恼的模样。
回想起当时静女那羞恼、羞怒的眼神,牛横就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他这妹子,那可是杀过人的冷下脸来忒吓人了。
“阿静,早。”
他一脸憨厚,讪讪地挥手与静女打着招呼。
“牛大哥早。”
静女十分平静,一如既往地与牛横打着招呼,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似的,直到赵虞随手将那柄剑鞘递给她,她才忽然脸红了一下,赶紧将那剑鞘藏到身后。
赵虞将牛横的事与静女说了一遍,得知牛横几人昨晚一宿没睡,在附近守了他们一宿,静女亦是十分吃惊,毕竟眼下可是寒冬腊月。
想到这里,她立刻道歉道:“对不住,牛大哥。”
“没事。”牛横摆摆手说道:“俺身体壮,扛得住。不过”
他看了一眼静女,讪讪说道:“阿静下次可别那么吓人”
静女轻啐一声,带着几分羞怒说道:“也请牛大哥下次莫要窥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