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头雾水,而他只是抚摸着我的脸颊,轻吻了我眉心的菩提花.
他总是如此,酷爱故弄玄虚,从未变过.
此番我取下花簪,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清泻直下,我最后看了它一眼,黯然将它丢进了离殇里.
月上眉梢,冷风瑟瑟,乘着微亮的夜色,我漫步走回了丽水洞.
人,总不能活在回忆里,回忆填不饱肚子,也挣不到钱.
这日我在玲珑箱里找到了阿娘留下的私房钱,用它们去集市上买了些装酒的陶罐,且用桂花树上新鲜的桂花酿起了酒,好在我功夫下得足,出窖后酒香四溢,欢喜的我便把它们装进离殇拿到集市上卖,生意不错,到后来已经供不应求.
《离殇》真是个好东西……
三年后我存了些钱,开了间酒馆,取名为桂兰坊.
正如我所愿,烈随风没来找我,如此甚好……
桂兰坊开张的第一日小蛮来了,小蛮有千里眼,她来找我,我一点也没感到奇怪,可她是怎么从绿院出来的我委实好奇.
后来她告诉我,是令子承大婚,大赦天下,不论是关在天谴里犯错的神仙还是关在绿院里的劳役统统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