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鹅般的白雪熙熙攘攘点缀在红梅的枝头,那摇摇欲坠的花瓣似是在挣扎又似在享受,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住那花的娇艳.
“傻瓜,明明那么冷,为何故作坚强?明明一点也不坚强,却又假装享受.”说的是花还是自己,我也不清楚了.
窗外一片雪白,世俗的眼眸分不清哪里才是天与地的交界线,也分不清人神之间的差异.
凡人皆说做神好,我却笑叹红尘好.
过去总以为有一个人在身边指引你,教导你,我可以便给与他全方位的信赖,懒得自己动脑思考,眼中,心中除了他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于是便开始习惯他的拥抱,习惯他的呼吸,好似除了他谁也给不了自己安全感.
可事实证明,就算他不再说话,不能拥抱,我依旧可以笑着对他说:“我等你.”
只不过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说大道理,不能叫我傻瓜,我只能独自探讨,独自面对,并有那么一刻心就忽然空了,怎么捞也捞不起来.
眼下该来的人没来,该醒的人又没醒,我懊恼不已.
此番我拍了拍脑门,暗骂自己是个傻瓜.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聂小风了,我是赤练国的女妖帝,此刻已是黄昏,若是潇洒能来早就来了,我居然没想到这一层.
璇玑国与赤练国本就有过节,再加上半年前那场宫变还有我现在的身份,要是能光明正大的与潇洒见面,那母猪都能上树!
算了,待黑夜来临时,我再去皇宫里找他吧.
眼见日落西山,我也不再赏景,待纸窗即将合上之际,不远处哒哒哒跑来一个人影,那人我挺眼熟.
呃......看来母猪要上树了.
只见潇洒挂了一身白雪,急匆匆踏入房门,一开口便叫了声:“小师妹!”
他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俊朗,我对他笑了笑:“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肃然道:“说来话长,总之我出来一趟不容易,但.......我不能与你一起去赤练国了.”
说罢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书,又道:“我知道小师妹你心地善良,现在又是赤练国的妖帝,若是两国交好定是百姓的福分,可眼下凭我一己之力说服不了百官,所以我只能偷溜出来把寻水决的心法交给你,以小师妹的资质不出数月定全然学会,待你解决赤练国的水源之事,届时我以国相邀,你可一定要来!”
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寻水决讪笑道:“那你可要准备好烧鸡美酒,不然我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