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要多久能到?”张夫人问,她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赶了多少路了。
“马车的话需十天左右,我们赶一点,七天。”付晓灵回答说。
张夫人想了想,还是觉得太久了,她的轩儿还在西宗呢。
“我们骑马如何?”
“可以,你可以坚持住吗?,现在骑马,也还要有三天多的路程。”
“骑马吧。”
于是一行人便骑马上路。无奈,这两年来,付晓灵并未教文姝骑马,文姝只得跟他同骑一匹。
她曾让付晓灵教她,但每次付晓灵都含糊地推脱,不愿教她。如今可好,教张夫人看了笑话。
因为赶路,她们夜里只能睡在树林里了。天气尚可,并不让人觉得不舒服,但要委屈张夫人睡在树林里,文姝还是心有歉意:“张夫人,今夜只能委屈你睡这了。”
“无妨,早日到西宗才是正常。付公子人呢!”一下马,付晓灵也不知去哪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说,他到四周看看,以免晚上睡觉的时候有危险。”文姝说,不过,付晓灵去的也是有些久了。
“哦,这样啊”
树林里的一处。晚风轻拂着将黄的叶子,林子里沙沙的声音缓缓入耳。
付晓灵束起的头发,发丝随风飞舞。
“出来吧!”付晓灵大喊,早在路上,他便发现有人跟着。
一个黑影应声蹿出,一袭黑衣随风飘起。黑色披风上还带着帽子,夜里天黑,并看不清那人的脸。
“北宗的人”付晓灵猜测。对于西宗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旁支的事又甚是蹊跷,如果不是有人煽动并许诺做他们的靠山,他们又怎会如此猖狂。张宗主去参加了婚宴,能做这个靠山的人只有北宗了。
“付公子好眼力啊。”那人轻笑到。
“既已现身,来意何在?”付晓灵对于北宗的印象,除了幼时的仇恨,便只有他少年时,去偷药的记忆了。每次去偷,都要将放丹的地方搅和一番,他那颗换御生的万年丹药便是在北宗偷的,而且是两颗。
“只是想跟你做笔交易。”
“跟我做交易?你怕是找错人了!”他和北宗的人可是没什么好交易的!
“付公子就是这么跟自家人说话的?”
这黑衣人!他知道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既然已经见了张药怀,便一定知道你母亲没死。那老头一直在找付清子的消息,他定是知道付清子没死。”
“你想说什么!”付晓灵听着他的话,心中五味杂陈,难道此人知道他母亲的下落?
“哈哈哈哈,付公子,哦不,高公子,你母亲在我们手上,要想我们放了她,就拿你身边那个丫头身上的玉箫来换,我们可是注意很久了。”那黑衣人的言语听起来,让人相当厌恶。
他们的确是注意很久了,付晓灵第一次发现有人跟踪的时候,是在文姝第一次吹箫催眠的时候。正是因为发现了,所以他才会赶紧抱着文姝跑,才会和她一连逃了几日。
“你说我母亲在你手上,我便信了吗?”付晓灵还有期待,如果在他们手上,他便知道了母亲的下落,可是如此,他便被人捉了软肋。
“你也知道我是北宗的人,你母亲当年是我们害的,她没死,自然是在我们手上。你还是赶紧想想如何拿到玉箫吧!”
“她的玉箫是认主的,你们拿了也无用。”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你只要完成任务,到时候,我们绝对说到做到,放了付清子!”
“你!”
那黑衣人说完便咻的一下子离开了,不待付晓灵说任何的话。
付晓灵的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他紧皱着眉头,心中十分痛苦,噬死深深地插入土里
他苦,是为了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而苦,也是为母亲与文姝之间难以抉择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