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入了房间,没有着急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慢慢地探着,仔细地打量着白木霜。毒发缓毒,如今怕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不能不谨慎。
“作甚。”白木霜微微张嘴,身子并没有什么动作。
来人还是未语,只见他将头转向门去,视线不离白木霜。
门外还有人,应是他主子。
果然又进来一人,此人也是一袭黑衣,但与那些黑衣修士不同。身上着的是斗篷,一开口,是位女子的声音。
“拜见修士了。”一语拜见,但身子并无动作,接着那女子继续说:“不知修士如何称呼?”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白木霜反问,还是刚刚的语气,冷静淡然。
“只是有件事情要请教修士,如果修士愿意,我也不是不可以报上名字。”那女子说,言语真诚。正如白木霜所料,找来了。
“何事?”白木霜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下属。
“请修士听来。我想让修士帮我,让宫主失踪,但传出去的消息得是宫主死了。如此便好。”那人不紧不慢地说着,好似白木霜一定会答应似的。
这个要求与陈文安的要求竟是一般。只称宫主,那一定是知道她是认得宫主的,所以才未称姓名。
“我为何要答应。”白木霜说。
“因为你的毒。”那人嘴角上扬,她亲自前来定是抱着必须做到的心情来的。
她接着说,顺势将斗篷上的连帽个摘了下来:“你的毒只有汪敬知有解药,宫主从小娇生惯养,心思单纯,你若是求她,她根本帮不了你。但如果是我,那便不同了。”
斗篷下的五官显于白木霜的眼前,是陈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