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宗与南宗联姻,婚期悄然而至。嫁的不是什么宫主,只是东宗娇女之女,衣个外门女罢了。
陈文君一去悠扬箫声,从东宗众多待嫁女之中脱颖而出,加之其一脉的努力,陈文君嫁入南宗似乎是早已注定。
两宗联姻,在灵异大陆上很快就成了饭后谈资。另两宗与各大姓家族都前去祝贺。祝贺从东宗到南宗,从南宗到东宗,两宗都要给足面子,登门拜贺是少不了的,这也使这场祝贺的时间拉长了不少。
陈文君披上血红色的嫁衣,贴花黄,盘发髻,戴凤冠。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正如她所期盼的,她很快便要嫁与汪敬知。记得初次见他,一袭白衣,长身玉立,英俊的面孔散着仙气。那一刻,她便呆了,这便是让众多南宗深闺们倾慕的谪仙般的人儿,她竟也抵挡不住他眸中泛起的点点星光的诱惑。
只是,命运并未宠幸于她。为了这一天,她杀姐也在所不惜。她对待宗门的妹妹们更是不择手段,即使败了自己的名声,她也毫不介意。她甚至去学一个自己不屑一顾的低贱的丫鬟吹箫。
宗门之人又怎会不知,与陈文君竞争的那些宗门里的小姐们,总是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失声,毁容干净利落,叫人无可奈何。
“父亲应知文君做的那些事,又怎么就同意文君嫁去南宗呢?”陈文远来了陈宗主的书房,二人常于此议事。一些事情,议的也是明了。
“她一个娃娃,能有多大能耐,她父亲也没少做,要嫁便嫁吧。”陈宗主喝了口手中的茶,意味深长地说。
“若日后,姑父有了南宗的倚仗,岂不是会动摇本家?”
“且先看着吧,文君不是个会甘心做傀儡的丫头,敬知也不是轻易能让人摆布的。你妹妹们呢?”陈宗主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等着陈文远的禀报。自陈夫人死后,他好像是如释重负了似的,这宗门里有那么一大堆的事,死逮着不放还真是糟心,不如松松手,自己还舒心些。
陈文远也明白父亲的心思,见他快要休息了,禀告完便下去了。他父亲是松了手舒服了,他可就遭殃了,这大大小小的事,哪个部是他在做。
“文安我早就派人保护了,也给了她一些人,她不是个爱惹事的,不用太担心她。
为了让文景不再担嫁入南宗的压力,她去找了白木霜与练冰月,她们俩您也是知道的。不过,这件事情办的的确不错,文君到现在还以为文景是真的死了。文安与文景,现在都不用担心。
还有文君让人去害的那几家妹妹,我早已找了神医去了,再加上我们之前在文君的药上做的手脚,待文君嫁去后,应该就要好了。”
闺房里。
陈文君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时入了神,无论后面有多少的推手,这一切都实属不易,鲜红的唇脂衬得她整张脸都娇红艳丽。
一个微笑投入镜中,正如夏日里灿烂的丽花。突然,镜中影射出一个墨绿色的身影。陈文君并不惊,她的第一反应是白木霜。
可当她转过身来,却发现眼前的哪里是什么女子,分明一个清秀儿郎,面容姣好,比女子还要美丽几分,虽披着满头的白发,脸上却不见半点岁月的摧残。
“你!你是”不识来人,陈文君惊道,又慌张地望向四周,左右看看,不见自己的侍女,连护卫那里也不知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