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晨,感受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凉意。秋日里的萧瑟,渗入风里,钻进人们裹紧了的衣襟里。夏悄悄而逝,秋便迫不及待地刷起了存在感。院子里的花草,忍着这嚣张的秋日
自从古文姝与付晓灵来了这南宗,便有好些人也跟着失眠了。汪敬知拖着疲惫的身子,不阅书,不习字。只叫这一连串的事情搅的脑袋疼。书房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紫铜色的大香炉,里面正燃着他自己调的香料,青烟袅袅,一缕缕青烟从中探出来。
如今的汪敬知,看起来已不似少年般的明朗、俊逸。他是南宗的少宗主,可是,太多的事情压抑着他了。
他的弟弟王明川,深受父亲的喜爱。在宗门内拥护者甚多,直逼他的地位。甚至在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一个少宗主不能插手,而让一个二少宗去处理。
他的修为,不是宗门子弟里最好的,资质平平,最后只能专修药道,受到不少的冷言冷语。为了稳固位置,他的叔父汪明晏,极力维护东南两宗的联姻
他灰暗的面色,带着一夜生长出来的胡渣更显颓废。
一阵凉风吹入,香炉上的青烟忽地散了,又迅速恢复了原样。王敬知散的发丝随意地飞舞。他蔑视地看向中央的香炉。
一个人徐徐走入,立于中央。
“汪少宗。”梅问生一语开场。
“阁下是”王敬知话语间如身子靠在椅子上一般慵懒。他自以为自己的毒天下第一,除了,昨夜里逃走的白木霜,无人能逃出他的毒手。
“我是来拿白木霜的解药的。”梅问生对待外来人向来直接明了,不想多说。他的嘴巴只微张。双眼直视汪敬知,其它不见别的动作。
汪敬知嘴角上扬,乜斜着眼睛,并不在意来人。
香炉上的烟似又重了一层
梅问生微微一笑,眼睛微眯,炉上的青烟袅袅而升,缠过他的腰间、衣襟梅问生也只是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王敬知的眼睛渐渐增大,面色开始变的凝重起来。他下的毒香,竟对此人无一点效用。
“在下异珍阁阁主梅问生。”梅问生礼貌地向他自我介绍,不搬出身份,汪敬知是不会乖乖奉上解药的。他向来性子和缓,话语间并不以势压人。
“异珍阁!”王敬知的身子忽的直坐了起来,搭在书桌上的双手十分无措,也不知是要站起来还是要让自己保持镇定。
异珍阁收揽天下珍宝,名震整个灵异大陆,其阁主深不可测,无人知其下落。能创立异珍阁,让那么多的高深修士为其卖命,不用说也是个厉害角色。
梅问生直接忽略他的反应,只缓缓说道:“就算是你父亲在此,这药我也是直接讨的。”
王敬知极力掩藏自己情绪的变化,也不落后:“异珍阁收揽珍宝无数,晚辈随意制的毒罢了。难道异珍阁连个解药也制不出吗?还要找晚辈寻药?”
王敬知质疑他的身份。
梅问生向来不惧此言语,也不喜多口舌。:“此话不假,但制药还需些时日,找你拿药,不是快些?”
说完,梅问生一个法术使向汪敬知,将其束缚,手法极快,且不为此大陆所知,汪敬知避无可避。
他废劲的挣扎,面上的表情也有些狰狞,可任他如何,也无法挣脱。梅问生又继续打压,术及其身。汪敬知体内似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地上被溅的点点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