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灵睁大了眼睛,他惊的是听到了异珍阁,白木霜竟然与异珍阁阁主有些交情,更惊的,是白木霜到现在还相信他,叫他好好保护文姝。相比之下,他太让人失望了。
“玉箫在能手上,他们不会对你母亲怎样,但我不要文姝会、怎、样。”白木霜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她的齿间蹦出。
她努力让自己站稳,她决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那你呢?”付晓灵急问,他似乎已经感觉到白木霜宁死的打算了。
“你们在干什么!”见他二人在窃窃私语,高逸风大声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莫不是还想逆转,真是不够听话。
“你只要去关心文姝会怎么样!”白木霜拼了命的将付晓灵一把推开,“快走!”
付晓灵在一片震惊中,看着白木霜叫他快走时的决绝的面色。
然后,他便消失在了林间。这是白木霜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用法力将付晓灵送走了。
明明,明明是他将她带来这里的,可如今她竟为了文姝,丝毫不与他计较心中无措,慌乱
高逸风见状,惊觉不可思议,这个白木霜果然深不可测!
林见飞鸟砉的一声逃散四处,林间越出十几个黑衣人,全都奔着白木霜而去了。
白木霜没有和付晓灵一起离开,因为她知道,她的毒解不了了,她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就算找到梅问生也来不及了。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为付晓灵争取时间,让他将文姝送去异珍阁。
黑衣人们一涌而上,白木霜已无力战斗了,她使者法术,用一个保护罩护住自己。她太虚弱了
高逸风与那些黑衣人们不停地功击着保护罩。
“力量对于你们来说,就那么重要吗?”白木霜张着无力苍白的嘴,问他。
白木霜的话好像触到了高逸风的心事,他停下了下来:“你不明白,人在弱势的时候,有多么渴望能够强大,免受欺凌。”
“不,我明白的”白木霜笑笑,她明白的,她倒是不明白这个高宗的家主,锦衣玉食,有什么明白的
保护罩很快被冲破,黑衣人们上前将剑抵在白木霜的脖子上,等待着高逸风的发落。此时的白木霜是盘坐在地上的,面色苍白,还强忍着内腑被侵蚀的痛。
高逸风上前,还未说什么,白木霜便冲他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难以言说的故事,别人看着是甜的,自己尝着却是苦的。
白木霜倒下了,她是自裁的。她的身体化为猫身,洁白无瑕的毛色,以及被眼皮遮住的异眼
宁死不做别人的剑下鬼!
高逸风看着她,久久缓不过神来。
他是北宗宗主,外人看开光鲜亮丽,可谁知他与他的母亲这些年来的痛楚。
可惜,他也不知,付晓灵与他母亲的痛楚。
个人只知个人的苦,总是不知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