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付叶!”
刘付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转头一看。
待看到沈陌陌那张可恶的脸,刘付叶脸一黑,假装什么没看见,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她的脚步飞快,到最后竟然用上跑的,不一会就消失在沈陌陌的视线之中。
沈陌陌:……
年神:……
沈陌陌喃喃道:“老年,你说她是看见我了,还是没看见我了呢?”
年神肯定地说:“那小姑娘肯定是看见你,要不她怎么一脸见鬼的样子,还跑得那么快……”年神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祸水东引的机会。
沈陌陌脸都黑了。
老年你能先去学一下语言与艺术,再来跟我说话吗?
……
沈陌陌因为处于待定状态,秋葵老师给了两个选择她,一是留下联系电话,回家等消息;一是继续在杏花村等着。
沈陌陌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在杏花村等着。
因为现在已经是六月十几号,距离六月二十号的各县御鬼联赛时间很近了,来回跑不划算。
再者到时候如果结果出来,她晋级的话,可以跟随班里的客车一起出发至G市,省得两眼一黑,找不着路。
还有就是,她也找不到联系电话可留……
与沈陌陌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在沈陌陌收到晋级通知后,登上启程去G市的班车时,她又在车上看见了老熟人——刘付叶。
因为杏花村剩下的人都不多了,所以各参赛的中小学负责人一合计,节省开支,干脆把人湊一车算了。
一车又一车载满了人的客车开走了,沈陌陌上的这车,碰巧是最后一辆,人都还没塞满座。
至于为什么会看见小学生刘付叶——也该刘付叶倒霉,她刚来时本来分的房间就没有跟班上的人在一块。
初时还会有人通知她班上的消息,后来这负责通知的人是头批考试的,回去了,却又忘了跟老师说一声。
刘付叶本来就不合众,自由自在惯了,待她反应过来,人走得差不多了,能接送她的,就只剩眼前这台客车。
也幸亏她经常穿校服,又时常佩戴校徽,所以守着车的老师一挥手让她上了。
……
“真巧,你也在啊!”沈陌陌笑着向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的刘付叶打起了招呼。
刘付叶闻言抬头,瞬间后悔把头抬起来了。
眼看沈陌陌冲着她左手边空着的位置过来,刘付叶手一抖,手里一包没撕开口子的饼干就掉在了左边的座位上了。
她随即一脸平静地对着似笑非笑的沈陌陌说:“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坐了……”
沈陌陌眉毛一挑,依然笑道:“那我等这座位的人过来再还给她。”
说完毫不犹豫拿起放在座位上的饼干,一屁股坐下了。
撕开饼干的包装纸,沈陌陌假意问了一下刘付叶:“不介意吧?”
刘付叶不作声,心里鄙夷着:你都撕开了才问这个,要不要脸?
沈陌陌自然当她默认,自个“咔嚓咔嚓”地吃起饼干来……
可恶……刘付叶攥着拳头——还是低估了眼前这女土匪的无耻程度了……
因为生气,又无可奈何,刘付叶就一直留意着沈陌陌,腹诽了一路。
瞧瞧这人,还是个女的呢,坐没坐相,吃没吃相。
呦,她这一身装扮,是有多土,上身穿的还是的确良粉色衬衫,下身居然套着一件黑色运动裤,真是不伦不类。
她怎么会被这个土大姐三番四次地唬到了呢?
刘付叶正盯着沈陌陌苦思不解,冷不防对方突然向她伸来一只手,吓了她一跳。
“又干嘛?”刘付叶皱眉。
“还有没有?”沈陌陌也不生气,而是向刘付叶扬了扬手中的饼干包装纸。
“没有了!”刘付叶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就没有呗,小娃娃哪来这么大的脾气……”沈陌陌依然是笑眯眯的。
刘付叶一阵恶寒,转头看见沈陌陌不知道抽什么风,一脸怜悯地看着她,更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沈陌陌此刻心里想着的是,真可怜见的,这么小,父亲就坐牢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抗住打击的。
这样想着,沈陌陌看向刘付叶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刘付叶被沈陌陌看得发毛,她正想抗议,却不料车子猛地一刹车,刘付叶一时不慎,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眼看就撞上前面的座位靠背了。
“小心点。”沈陌陌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刘付叶。
刘付叶鼻子里“哼”了一声:“多管闲事。”也不道谢,而是转过头,眼睛看向窗外。
沈陌陌失笑,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司机急刹后,待车子停稳,他打开了车门,一批等在公交车站台的人蜂拥而上。
车上原来的学生乘客:……司机你醒醒!你不是公交车司机,你是客车司机!
有心直口快的随即嚷了起来:“司机,怎么载那么多人啊?”
“就是,都是交了钱包下车的,怎么还放人上来?”
司机一边兼职售票员收取后来的乘客的车费,一边没好气地回道:
“嚷嚷个啥?再嚷嚷你们就下车,自己走着去,真是的,一群毛小子,也不看看,座位都还坐不满,交的那鸡碎那么多的钱,以为自己能包车……”
沈陌陌现在坐的车,确实不是包车的,而是上多少人,按照路程,算多少钱的。
刚开始说话的那男生不吭声了,而是开始四下寻找什么,身边的同学见状好奇问道:“吴恒,你在干什么呢?”
叫做吴恒的男生回道:“听说张建国老师是跟车的,我想找他来给我们出头,这司机真特么的太气人了。”
有个女生转过头来,怯生生地问道:“你是说教体育的那个张建国老师么?”
吴恒点点头,眼神一亮:“你看见他了?”
女生摇摇头,说:“我看见他好像说去上个厕所,然后他前脚刚走,后脚司机就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