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玫荔把他当成囚犯一样独自监禁在这里,那么以她的做事风格,绝不会因为有了冰原铁门的禁锢就对他疏于防范,她肯定还在门外还安排了大量的守卫。
反正赛瑟在这里闷得心胸烦躁,既然他没好日子过,那么谁都别想消消停停地做事,反正他一点都不嫌自己砸门吵,谁要来阻止他就放马过来好了,何况他正愁自己闹出来的动静不够大呢。
赛瑟的预料果然没错,没出一会儿,门外就出现了响亮的动静,听起来像是一列队皮靴踏步的声音,紧接着,有人从外面打开了锁鞘。
他两眼一扫,门外的景物立刻尽收眼底,外面看起来是一道极长的门廊,弓形的雕花门柱,大理石地砖,墙上满是温莎家族的古老画像和壁毯,墙根下隔几公尺就是一座铮光发亮的古代士兵铠甲。
在赛瑟的记忆中,乌云堡里并没有这样一处内景可以与眼前的一切重合。不过他毕竟已经整整七年没有来过这儿了,就算玫荔新修建了几栋偏堡用来养蛇杀人玩巫术,也是在情理之中。
此刻出现在赛瑟眼前的是一位全身黑色,腰扎皮带的黑发浓眉汉子,脸生得很,瞪着赛瑟的双眼满是憎恨和怒意。他早就习惯了人们这样注视着自己,大部分看着他的人不是崇拜就是则憎恨,男性大多属于后者。
看来这位大概又是玫荔的众多情人之一,赛瑟暗想。
然而对方迟迟不开口,只是死死地瞪着他,于是赛瑟也如法炮制,反正比剑比弓比瞪眼他从来没输过除了弓,他知道自己耍起这种武器来不如隐心眉,眼下这个浓眉队长虽然看起来岁数比他年长不少,但是玩这种心理战术,这人根本不是赛瑟的对手。
“公爵夫人听见了喧闹声,于是差我来查看,”浓眉男人道,“你是否有什么需要。”
“告诉血腥玫荔,我这里什么都缺,最缺的就是美酒和美人,让她信守诺言,立刻把我需要的送过来。”
“面包和清水,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夫人有任何满足你需要的必要。”这人脖子上的青筋一直在突突跳动。
“你的看法不重要,”赛瑟冷笑道,“那是我和你家夫人之间的私事。”
这句话流露出的讥诮和轻蔑立刻激怒了浓眉男人,就好像赛瑟刚刚问候了他全家女性,于是他伸向了腰挎的剑柄,然而他的动作根本不够快,意图暴露得过分明显,他的手刚刚抬起,赛瑟就以电光火石的疾速飞快地桎梏住他的双臂,手中的刃口对准了他的喉咙。
其余的士兵全部都目瞪口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质问或者进攻赛瑟,而他在浓眉男人的眼中也看到同样的不可置信。
又是一群以貌取人的蠢货,赛瑟心里几乎笑出了声。我真是喜欢欣赏你们这种仿佛后脑勺被石块砸了一样的白痴模样。来吧,轻视我鄙视我吧,把我当成女人一样不屑一顾吧,我会用你们的肠子在脖子上打个漂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