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那对双生子邪灵被属天羊毛外袍发出的光灼伤,但是这伤并不会伤其根本,只是让其无法在宁录身上继续为非作歹,所以你这迁回,”赛瑟道,“我想,那意思指的是遣返回到地狱。”
“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威盛凯男人,”伊西斯怪声怪气地一笑,随即又沉下脸来继续道,“是的,你说得没错,的确是送回地狱。不过,双生子邪灵虽然已经回到它们在地狱的老巢,然而那摩洛新娘的骷髅祭坛还在。只要那祭坛一日不被砸碎,它们就既有可能再度偷着回到宁录的本家,继续对其全家释放邪术,将死亡和咒诅的阴云笼罩在其全家族每个人的头上。所以当务之急就必须要彻底毁掉祭坛。”
“整件事情,除了宁录,没有任何人是赞同的。这也难怪,古实人被摩洛邪灵统治了数百年之久,这咒诅和禁锢已经根深蒂固。若不是因为宁录实在太爱我,他也绝不会愿意同意我的做法。作为古实人的首领,他首先自己做表率,打碎了本家的摩洛新娘祭坛同时也让他的太阳守卫,挨家挨户去搜寻其余的新娘祭坛并且将之带到汲沦溪外全部打碎再将其磨成灰,让那灰随着活溪水流走。”
“宁录的做法,在古实人中引起了极大的恐慌,一开始有几个部落的长老公开反对摧毁新娘祭坛的行为,他们撕裂衣服,披头散发,指着我大声咒骂我是可耻的妓女和背信弃义的婊子哈哈,他们说得没错可是他们在那时却说错了,”伊西斯把在那时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她笑得即夸张又有些勉强,“并且还对宁录责备道,是谁立你做古实人的首领?是谁令你从出生起就不一样?是谁让你那贱奴出生的母亲嫁给了古实人的王从而生下了你?你的一切都来自于摩洛神的恩赐,你听了这来路不明的荡妇之言,竟然做出这样可怕的背叛行径,难道你不怕摩洛神的责罚吗?”
“宁录说道,我的一切并非来自于摩洛神,而是来自于一位创造天地的神,这才是独一的真神,处祂之外并无别神。这唯一的神给了我生命,力量,黄金,土地以及数不清的奴隶和牲口并且还给我送来了一位漂亮的妻子。你们去呼求摩洛,看看它能不能从它的宝座上下来拯救你们?可是我向这一位独一的真神下跪时,祂却能以火回应我的呼求。”
“其中有一位长老跳出来,声音特别像是一头被骟了的老骡子,我们古实人只侍奉摩洛神!你那位独一的神是谁?我们不认识,也不想认识。无非就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山神,河神罢了,你的新神怎么能和伟大的摩洛神相提并论?宁录,你实实在在是个俄科勒!你的神也是实实在在的俄科勒!”
“在这期间,我一直坐在首领的帐篷中,透过窗棂的一角观看。听到俄科勒这个词,我大吃一惊,因为我那时已经知道了大部分古实人土语的意义,而俄科勒是一句非常具有侮辱性的粗口。古实人一般只有对贱奴才会用这个词,而一般古实贵族连说出这个词都不愿意,因为他们觉得即使是发出这个词的音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侮辱。俄科勒具体的意思我不想重复,总之就是形容一个人非常下贱以至于野狗都要从那人身边绕着走的意思。我原以为宁录听到这侮辱一定会怒不可遏,没想到他只是面如静水地站在那里,声音低沉却洪亮地说,愿那独一的真神在你我之间做出最公正的审判。”
“而那几个脑满肠肥的长老根本没有听到宁录的这句话,他们一边咒骂一边冲自己的营地走去,威胁要带着各自家族中最大能的古实勇士起兵造反,把宁录这个摩洛神的叛徒和我这条肮脏的母狗一起,统统用烈火和油烧死在柴堆上。”
“若是在以往,宁录一定会在这些长老说出更多的咒诅之前就砍掉他们的脑袋,可是这次却没有。就在我万分纳闷之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我只见宁录冲着那些长老的背影跪了下来,向着天空张开双臂祈求着什么没一会,天色变暗,日头无光,地张开了大口,就像上古可怕巨兽一样,把那些渎神的长老全部吞了进去,就连那些从各自营地中奔跑出来,准备支持他们对抗宁录的古实勇士也被地一并地吞到了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