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旗沉思片刻,立马又道:“对了,林笑非最近在暗中联络瀛洲旧部,我还听说他已经收到了长陵公李易和西府大卿周元弼的招纳密函,就在他的卧房中!”
齐鱼侯双眼微凝,沉思片刻后,又说:“你可小心了说,长安可不仅仅是天子脚下,有些人一样惹不起!你方才说,林笑非收到了谁的招纳密函?”
柳明旗何其狡猾,一点即通,立马改口,“前辈,小人方才说,林笑非收到了长陵公李易和武疆王萧山景的招纳密函,又暗中联络瀛洲旧部,意图不轨,绝没有错的,小人可以以命担保!”
齐鱼侯满意地点点头,取下腰间酒壶给柳明旗扔了下去,又问:“若依你所言,林笑非因他妻子之故与白诺城有血海深仇,但是当年眉庄一战,你也在场,同样身受重伤,如此推论,你与白诺城也当是仇深似海咯?”
“这……”柳明旗一时愣住,稍后他猛灌了两口烈酒,又道:“前辈所言非虚,小人在眉庄确实曾经与白公子结怨,但是当年那都是被我兄长柳方悟所欺瞒坑骗,小人一时不查,才铸下大错,如今悔恨至极,小人对白公子绝无丝毫恨意!”
“欺瞒坑骗?”
齐鱼侯那一双冷厉好似霜刀的眼睛死死盯着柳明旗,再问:“如此说来,如今天下之中所谓的眉庄惨案,实在另有隐情,以你所见,白诺城公子,这位当今陛下唯一的皇子,是否有可能被人陷害,才不得不奋起反抗,眉庄惨案,实在非他之罪呢?当事人!!!”
话已至此,柳明旗哪里还有半点犹豫,立马点头应诺,“是是是,当初是我那势利小人嘴眼的兄长,觉得白诺城出生不济,便恶意栽赃陷害,当初白公子真的是被他活活逼成那样,当时眉庄之中杀机四伏,白公子又身中剧毒,若不奋起反抗,必然冤死当场!而且……而且小人可以作证,柳方悟并不是白诺城杀的,白公子当时深陷生死危局,却仍然顾念与柳琴溪的感情,没有对柳方悟下手,柳方悟是死在修罗鬼女姑红鬼的手上,对了对了,还有那些眉庄死的人,就连温静霜的父亲,也只是被白公子所伤,最后下杀的,都是姑红鬼,白公子从头到尾,都只伤人,未夺命!”
“哈哈哈……狗东西,你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也不枉老夫与旧友反目,冒死救你一命!”
齐鱼侯听罢,立时狂笑起来,随即俯身掠下,一把提起挂在树上的柳明旗便沿着官道向长安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