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房里只剩下,心中五味杂陈的陈福。
自己真的穿越了,真的回到了古时。
虽然不知现在是哪一年,什么朝代。
此时陈福的脑海里,被两种想法占据着。
对以前的时代有着一丝怀念,因为那里有着熟悉的一切;
又对这个世界有着一丝好奇。
在这一刻,陈福很想理智地推断事情的缘由,冷静地分析今后的计划。
但事实是,陈福对现在一无所知,脑海中对现在的世界更是一片空白。
嘶……
陈福突然感到脑袋一阵撕裂的疼痛感袭来。
往头上一摸,一块类似粗麻布的东西,不知包着什么缠在陈福的头上。
双眼呆滞了一会后。
陈福心想:
“只能较眼下的事来说,那位倍感亲切的李老婆子自称为我的奶奶,两位爷爷,一个叫老张,一个叫老王,还有一个不知道叫啥的老奶奶。
他们说的话我都听的明白,而且我好像没有陌生的感觉”
陈福觉得自己也会说这种语言。
随后他眼珠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土房子里。
房内顶上有着类似稻草的东西,依稀可以看见,几块一两米长宽的板状物。
房间里摆着一张破旧的桌案。
以及两张仿佛随时要散架的凳子。
眼珠再往下斜视,瞧瞧自己。
这副身体顶多也就五六岁。
“是因为年龄太小加上这次受伤,干脆记忆都消失了吗?
这都是些啥啊,我到底在哪,这到底是什么时代!”
陈福左思右想却不得答案,越想越无奈渐渐的睡了过去。
再次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四位老人一个不少的出现在眼前。
房间的桌案上,多了一只瓦罐。
瓦罐还冒着徐徐热气,陈福感觉身体有了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
“孙儿啊你莫动,等奶奶喂你喝汤。”
“就是就是,子云娃儿,先别乱动,这都昏了一天一夜,只对付了那么一点稀糊。
你睡了一两个时辰,现在该饿了吧?
快听你奶奶话先喝了汤再说。”
陈福倒是没太大的饥饿感。
但他还是听话,他觉得这几位老人家是真的关心自己。
这让觉得陈福心暖暖的。
在几位老人的慢点、慢点的话语中。
陈福喝完了两碗鸡汤,刚要开口。
这时老王挠挠头,说道:
“我说子云这娃,受了这么大伤,也不哭闹、不喊疼,莫不是伤了脑子?”
“呸呸呸!你这张臭嘴,就没吐出过好话来!”
另一位老奶奶说罢,狠狠瞪了老王一眼。
“嘿嘿,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口不择言嘛。”
老王又憨憨地摸了摸头。
陈福终于有机会开口,奶声奶气的说道:
“谢…谢…各位爷…爷奶…奶照顾…我…不疼。”
痛不痛只有陈福自己知道。
而这具五六岁孩童身体里住着的,已是鸠占鹊巢地住进了一个,二十几岁的灵魂。
虽说脑袋被石头砸破这般疼痛不好受,但陈福忍得住。
可陈福这一开口却惊到了几位老人家。
老王头登时惊讶道:
“子云娃子,你怎么说话大舌头了?
还这么别扭,我们这也没有外乡人来过啊。
跟谁学的调调,莫不是真伤脑子了?”
实在不怪陈福。
对这多出来的一种,又仿佛与生俱来的语言,陈福起初悄然诧异了一下,但没有多想,只是感觉有些生涩,结果一开口便磕磕巴巴的。
叫老张的老者,紧盯着陈福道:
“行了,子云刚醒,你们就别添乱了。
让他好生休息,等伤养好了,再继续让他到我家来读书习字。
等打好基础,再长大些,我老头子就求求人,上武昌那边的书院修学。
到时学成,谋来一份体面的差事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