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道:“五千两!”
老鸨摇摇头:“她现在连花苞还不是,可经不起柳公子的采撷。”
“一万两!”
老鸨还想摇头,却见柳乘风冷冷一笑,“就算日后成为祸水,可那也是日后,有没有机会还另说,我只玩一夜,又不伤她,别给脸不要脸!”
小女孩如遭雷击,脸色唰一下变得雪白。
“好好好。”老鸨一脸悻悻,“还望柳公子不要摧残了她,这女孩是真可怜的。”
“放心。”
柳乘风合上纸扇,走到小女孩身边。
还没等小女孩反应,就把她穴道点中,然后抱回房间里面。
法海眉头皱的比先前更加深了。
陈俊摇摇头道:“此人好男风,喜,淫幼女,口味古怪,就是不正常,白瞎那副好皮囊与家世,衣冠禽兽诚不欺我。”
法海向柳乘风那间房间走去。
陈俊叫住他,“大和尚想做什么?”
法海没有停步,反而加快步伐,来到了柳乘风的房间外。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了。”
“大哥哥,求求你了,别碰我”
法海站在门外,清晰地听到房门外的动静,陈俊摇头推开门,只见柳乘风静静地把小女孩放在床上,刚想动手亵玩。
陈俊与法海就立刻走了进去。
“法海禅师,许仙?”
柳乘风不慌不忙地整理了衣衫,看着陈俊,“许仙你来这做什么?”
“当然是来问问你为什么要杀沐阳,他好歹与你也有过欢乐吧,又为什么把罪名赖在我的头上。”
陈俊目光扫了扫船上一动不动的小女孩,“事情还未过三天,你就故态萌发,当真以为你家世能替你摆平一切?”
柳乘风嗤笑一声,“我所处的身份,岂是你所能了解你不过是个秀才而已,连官位都没有。”
“你以前在我面前可是儒雅有礼的。”
柳乘风打开纸扇,目光斜视冷笑,“那是现在我不需要伪装了,我不用装作彬彬有礼的样子,你这样连功名都没有的人,与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至于为什么要杀沐阳,又为什么要把罪名赖在你的头上?”
“除了是因为我受够了他的纠缠外,我看你很不舒服。”
陈俊问:“看我不爽?”
柳乘风轻笑道:“对,你那一副处事从容的样子,一副待人有礼的样子,从不拒绝书院弟子的请教,很多人都围绕在你身边,我就是看你不爽。”
“我能理解。”
陈俊看过东野圭吾一部恶意的小说,其中主人公与柳乘风的心态很相似。
恶意往往不需要理由,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恶意的导火索。
“那去死吧!”
柳乘风脚步一踩,身形如箭,一掌就往陈俊的胸膛上拍。
“轰隆!”
一声闷响,整个房间猛地一下抖动。
柳乘风睁大眼睛,他脑门上迎着一掌,佛光在咫尺间璀璨迸放。
他直愣愣倒下,死不瞑目。
陈俊看了一眼法海:“大和尚,你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佛有:
菩萨慈悲,亦有金刚怒目。此人恶行业果,不下妖类!”
法海没有双手合十,没念佛号。
“许施主俗世经验丰富,这个女孩如何处理?”法海看着小女孩,心里涌出几分柔软,放在青楼是肯定不行的。
陈俊走到床边,伸手要给小女孩解开穴道。
“别碰我,别碰我”
女孩目光中尽是恐惧。
哪怕陈俊容貌气质比柳乘风更要出色,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但女孩战栗着身体,完全是不信任的目光。
陈俊只好隔空替她解开穴道,笑了笑:“我即将了断俗缘,哪有什么办法,还是把她送回父母那去吧。”
“不要,我不想见他们,他们不是我父母。”
小女孩缩到床角落,泪水打湿了小脸蛋。
“这”法海迟疑道。
“大和尚佛法修炼百年,还不能度一对愚昧夫妻?”
“我不要见她们,不要把我送那里去。”
“你又不待在青楼,那在哪里,这可由不得你。”
陈俊掌力一吸,宛若老鹰提着小鸡般大摇大摆走出红楼春,众人视若未见。
“大哥哥是神仙吗,他们都看不见你?”
“不是,这和尚才是神仙。”
陈俊提着女孩,嫌她啰嗦,直接问,“你家在哪里?”
钱塘县,城北郊外。
一处村落的破落农户中。
远看农家小屋白墙黑瓦,整整齐齐,可走近一观,墙面早已斑驳,白色墙体缝缝补补,残砖断瓦,下雨天肯定会有漏雨的风险,门外串着一堆咸菜与萝卜干,在阳光中晒制,这些都是农家常见,没有稀奇处。
陈俊发现那对夫妻并不在屋内,问小女孩:“你父母去了哪里?”
女孩面色黯然,“他们去金山寺了。”
“去金山寺做什么?”法海目光疑惑。
“他们嫌我是个赔钱货,自我生下来七八年间,就一直想要生个男孩,可就是生不出
他们两听村民说金山寺有个叫做法海的和尚,活了上百年,是佛祖下凡转世,在哪里上香是很灵验的。”
“可是金山寺都是达官贵人才能去的地方,想要上香要捐很多很多钱,所以他们就把我给买到青楼去了。”
法海脸色一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女孩是从何而来,他几乎会认为这是陈俊对他的算计。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女孩对于法海并没有像对陈俊的那般恐惧:“和尚爷爷,是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贫僧就是法海,并非佛祖转世。”
“许施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