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可能现在并不怎么常见,但在当年的那个年代,在那个小城市却不足为奇,我们家说到底只是这个社会最低端的人群,哪怕只有一点的风浪,也会让我们这个本就不是很稳固的小家支离破碎。
我的父亲是一名工人,年轻时在我的印象当中如同一座黑色的铁塔,听别的人说,我的父亲在工地上别人两三个人才能扛得起来的钢轨他一个人便能扛得起来,生活的经历让这个黑瘦的男子成了一个脾气火爆的男人,同样这件事也就成为了点着我父亲脾气的火药。
我的父亲几乎不顾我的母亲的劝阻,将我们锁在了家中,我后来才听说,我的父亲那天晚上怀里揣着两把菜刀,拿着二两烧酒在我母亲的那家店里专门等那些人。
那帮二混混虽然人的数量上很多,但是都是一帮弱不禁风不学无数的家伙,整个人还挨不了我父亲一巴掌,但后来据当时看见的人所说,我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跑去了哪里,因为她害怕我的父亲惹事,
但同样也是因为母亲的出现反而让事态变得更糟了起来,同样也造成了当年的父亲在醉酒下失手杀了一个小混混。
往事如同水波一般,晃在眼前,往日的伤痛在近日再次回忆起来时,依旧让内心如同针扎,煮沸的水冒出的热气以及响声将我回忆当中拽了出来。
将方便面和打好的鸡蛋放到锅里之后,我望了一眼窗外,如墨一般的夜色将外边的世界整个覆盖,让人难以窥见出其他的东西,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锅里的面条都捞了上来之后,端到了客厅。
我白天一共要兼两份工,这两份工的工钱一个月大概可以到达两千,将租金刨掉之后,勉强够我和我的母亲的吃住,再加上自己写小说一个月的四百左右的全勤,日子倒也过的像那么回事。
我兼两份工都是饭店的工作,一份是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的,另一份则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左右。
因为是饭店工作,所以下班时间不像上班时间那般是确认的,早上的那份工还好,最晚拖不过三点的时间,但下午的那分工,店里非常忙的时候,甚至能一直忙到凌晨的三四点。
生活的重担过早的压在我的身上,平日里就连一丝的气都无法喘的过来,而在那时,所谓的未来也是我所不敢想的,只觉得未来就如同窗外的黑夜,让你根本无法看穿。
我将面条端到了客厅,这时的时间已经是五点半左右的时间了,算下来自己吃完这碗面就要走,所以我便不再耽搁,吃起饭来。
在我吃饭的时候,一股恶臭味却是扑面而来,将我原本的食欲镇压了下去,那种味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甚至要比粪的味道都要怪异,总之令人感到几乎窒息般的享受。
这让我没法再吃下去,而也在这时,从厕所哪里传来”啪嗒!“一声,厕所的灯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