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再次启动了汽车,但是刚开一会,他又停下来了,他问外面的警察道:“你帮我看下,前车胎还好不好?”
那个警察应声弯腰看了一下道:“你这难办了,车胎爆了,你还有备用车胎吗?”
“有有有,在后备箱里,不过被磨叽一会来修车了。”那司机道。
然后司机在那里修车,我们几个都下了车,后面两辆车的人也都下车来看情况,几个人给司机打着手电让他装轮胎。
我感觉身后有人拍我的肩,我转过身不解的看去,那个人身体不住的颤抖,他指了指正在修的那辆车道:“里面还有个人影。”
我定睛看去,果然有个人影模糊的坐在后座上,这是那个警察惊恐道:“我们这里十二个人,加上修车的,十三个人都在了,车上的那他妈又是谁?”
那警察说道最后声音中带着哭腔,王海山注意到警察的动静,转过身来询问情况,那警察指了指车里坐着的那个模糊人影。
王海山眉头一皱,神色严肃的靠近车门,其他几人不知王海山怎么了,但是看到车里那个人影之后纷纷安静了下来。
王海山示意修车的警察先退后,虽然那警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仍旧狐疑的退后了。
随着王海山的一步步逼近,那个人影纹丝未动,仿佛感觉不到正有人靠近他,等王海山走到车门口,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海山猛地一拉门把手,手电的灯光一下子照射进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正是这是,我看见小路上站着一个白衣服的女子,它光着脚,长披散,白裙沾满了红色的斑点,最重要的是,那个女子的右眼在不停地流血,她身后是模糊的草丛,模糊到不知她是否真实。
突然间,手电的灯光全部打在她身上,我知道其他人也都注意到她了,在灯光的照射下,她变得清晰起来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惨白的面孔。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一尊雕像一样,只是眼睛直勾勾的锁定我们,明明右眼流血那么严重,但双眼却眨也不眨。
“啊啊啊啊!!!”一个小警察终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转过身撒丫子就跑。
情绪是可以传染的,这种恐慌的情绪一下子扩散开来,几个心理素质并不好的警察也被吓跑了。
“不准乱跑!”王海山冲着他们大喊道。
但这个时候,谁会听得见王海山的话,他们只管不停地狂奔,王海山转过身对洛宁
道,“这深山里面,又是大晚上的,不能走散了。”
言罢,他和洛宁还有其他几个警察都追了出去,我也跟了上去,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那个女人,她还是屹立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刚跑了几步,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我回过头,又对上她的眼睛,只是她好像比起刚才,离我们进了那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