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徐涉努起嘴看向了天空。
田恕扭头望了望偏厅的方向,他冲徐涉道:“羡宁在那边,你可以过去和她聊一会儿,我得去招呼一下那位智公子了。”
徐涉也望向了偏厅的方向,她问:“智明昊来找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示好呗,崔九向那位智秘书摊牌之后,这位智少爷突然就和我们这个堂口亲密了起来,以前不能接的生意,在智公子的授意下,我们竟然也能畅通无阻了。”田恕挑了挑眉峰,他的笑里甚至还带了一抹讽刺的意味。
“比如呢?”徐涉又问。
“比如,我们的黄包车可以去法租界和别人抢生意了。”田恕半开着玩笑,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往偏厅那边去了。
卫羡宁在后院里打着一个沙袋,徐涉轻手轻脚靠近了,倚在树边上没说话。
没过多时,卫羡宁扭头看向了这里,看那边靠着的人是徐涉,她抹了一把自己下巴的汗冲她道:“呵,你过来了,我正打算洗个澡去找你呢。”
“有事啊?”徐涉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废话,等一下,我去冲凉换衣服。”卫羡宁白了徐涉一眼,从后门钻进了屋子里。
徐涉也往屋里走,客厅是南北通透的,这让客厅凉快了不少,西屋那边很快传来了倒水的声音,徐涉瞄了瞄桌子上的水果,坐下了。
卫羡宁很快系着扣子往这边来了,她的头发也随意挽在了脑后,她过来时还带过了一阵香皂的清香。
“你们从红城回来后我突然有了个新想法,这个新想法我也和田恕商量了,他感觉可行。”卫羡宁坐在了徐涉的对面。
“哦,什么新想法?”徐涉表现出一幅感兴趣的样子,实际上,她想的是这桌子上的葡萄洗没洗,能不能上手吃。
“你那些杀人的手段暂时收起来,平时就用一些防身的手法就行了,你说的那个叫伍七三的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依我看,你半点都不能依赖他,包括靖彦也是。”卫羡宁一本正经。
徐涉摊开了双手:“姐姐,我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的人呢,明面上不能乱杀,私底下却是可以的,我也不想四处树敌,可驾不住别人惦记我们啊,至于我和靖彦的情况,我记的我老早之前就说过,咱们注定过不了平头老百姓的日子,你对伍七三的恐惧来自于对他的不了解,再说了,为了我们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人家廷牧和陈愈已经在忙活了,我们全力支持就行了。”
“可,保持自己不引人注意的方法不是尽量行事低调么?那条船上的事情没有在红城和黑城发酵,可在这们这些帮派里却是传遍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么?”卫羡宁又问。
“这代表着,清平会的人压下了这件事情,并且打算好好计划报复。”徐涉伸手指向了卫羡宁。
卫羡宁又白了徐涉一眼:“你这不是也知道么。”
“我自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徐涉挑眉。
卫羡宁胸口一起一伏,她张张嘴又道:“前几天陈愈说他要暂时和久保成美合作,因为好些器材我们没有。”
“挺好的啊。”徐涉终于拿起盘子里葡萄放进了嘴里。
“还有,我听说你相亲的事情了。”卫羡宁直勾勾地看着徐涉,徐涉的葡萄送到了嘴边,又去抬头看卫羡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