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宁应了一声,往东屋那边去了。
田恕骨子里是个懒人,除了必须要干的活儿他真是只手不伸,现在也懒得叫伯宁、仲宁和季宁了,直接大宁二宁三宁的称呼了。
徐涉从后堂出来,她还没瞄见陈愈呢,只是顺嘴问田恕:“表哥,靖彦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任务?”
“嗯啊,崔九也要陪智秘书见一先进运动份子。”田恕顺嘴回答。
陈愈幽幽地来了一句:“我可不陪你睡觉啊,你做恶梦我也不。”
徐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陈愈也在场,她呵呵了两声眼角瞄到了从东屋里进来的沈季宁:“我用你?崔九和靖彦不在,我也有季宁呢!”
“你什么时候又发展了一个陪睡的?”陈愈拧了拧眉头。
徐涉抿紧了嘴一脸不悦的样子,她只伸手捏了捏沈季宁的胳膊。
陈愈恍然大悟:“啊我把这个给忘了”
徐涉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陈愈身边,陈愈却是躲了躲她,徐涉又往陈愈那边凑了凑问:“表哥,问你一件事儿。”
“说,别离我这么近,咱俩又不熟。”陈愈道。
“崔九被郑夫人碰过吗?”徐涉问。
陈愈努努嘴看向了田恕,田恕扫了陈愈一眼笑笑:“您看我干嘛?九叔和郑家的事儿发生在我出生之前,而且我小时候一直在建邺,又没在上京,我爷爷点兵点将的要点一个人跟着徐老二出海才点中了我,要不然我一辈子都在建邺呆着了。”
“你很在意啊?”陈愈问。
“我大姐看我的眼神儿变了不就是因为崔九么,好像我糟蹋一好东西似的,我就是想起来了问问。”徐涉皱皱鼻子冲着陈愈半撒娇着。
陈愈舒了一口长气:“这事儿说起来可就久远了,郑夫人当初是和九叔的同胞弟弟崔十郎好上了,崔十郎是黄泉的人,他在关外中了毒,以为自己要死了,郑夫人和你娘一样,是三代人蛊,可她那身子骨,真是当天晚上睡一觉就怕明天起不来了那种我想你也听说过郑夫人的父亲郑院司吧?他就是身体不适应蛊虫化成了一滩血水,所以郑夫人的身子能好到哪儿去?
崔十郎怕郑夫人受不了这个,就让自己的哥哥崔九卿假扮他去找郑夫人,哪怕不是逢场作戏,好歹也给郑夫人一个缓冲的时间,不过到底是自己的枕边人,郑夫人一眼就认出崔九卿不是崔十郎了,不过为了不让别人猜忌,崔九卿在温泉山庄住了一阵子,以九叔的脾气,我猜就算是郑夫人愿意,他也不想让郑夫人碰他。”
“我看呢,你就别瞎想了,什么样的人吸引什么样的爱慕者,九叔和姑妈一样,是个有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啊,精神洁癖的人,我看他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受虐倾向,你小时候多刺儿啊,姑父抱抱你,你心情不好连姑父的脸都挠,九叔算是被你屈打成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