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还有洋人,田恕一身正装站在一个角落里,卫羡宁则是扭着头看着船下面的小船,那边有很多人在玩耍。
很快,田恕听到了几声哨响,他瞄向了徐涉,徐涉挑挑眉似是在问:那就是你们经定的暗号?
田恕起身往那边去了。
对面挑了个人少又隐蔽的地方见面,不过田恕一到那里就有人站出来拿枪对准了他,田恕扭头看向了那个举着枪的人,后面的卫羡宁、徐涉和沈季宁一过来,也被被枪指住了脑袋。
“田先生,没想到自己还有今天吧?”说话是个年轻的男人。
“想到了。”田恕甚至悠然地点了一支烟。
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道:“这条船上大部人是洋人,田先生,我们知道你们的人很厉害,不过我敢确定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敢对我们动手。”
徐涉和沈季宁在一旁看热闹,虽说也有人拿枪指着他们。
田恕吸了一口烟问那个男人:“詹英实让你们这么做的?”
“田先生,詹先生可是很器重你的,你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只能怪你自己不识抬举。”男人又道。
卫羡宁叉着腰冲那个男人破口大骂:“不识抬举?放你娘的狗屁!田恕的大哥成亲圣上都要亲自下口谕的,詹英实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家底都没有计玉龙厚实,也配抬举我们?我们办事,他给钱,大家各自安好,怎么,不替他办事儿了,就来这一手?你们怎么这么看得起自己?”
那个男人听着卫羡宁说的话怪怪的,可他也不在乎听得懂听不懂了,他硬着头皮又道:“我们身手是不如你们,不过我们请来的别的帮手,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船上这么多洋人,你们恐怕也不敢在这里动手吧?”
田恕身后的徐涉叹了口气:“我感觉我们给他说废话的时间太长了,说到底并不是詹英实有事儿找我们,而是把我们约在这里能杀一个就杀一个,能杀两个就杀一双,是这意思吧?”
对面那些男人没有吱声,却是有些紧张的互相看了看,好像下一秒徐涉就要动手似的。
“我们可是着名爱国头领詹先生的部下,你确定你敢对我们动手?”那个男人又问。
“我不是对詹英实有意见,我是对各位有意见,你们不过是人家手里的棍棒,人家让你们去打杀谁,你们就去打杀谁,清红皂白这东西在你们这儿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所以也不能把你们当成正常人看,对吧?既然不是人,杀了又能怎么了?说一大堆废话,说了还不是要死?”
徐涉的话音一落立刻扑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人,她一动,沈季宁也动了,且不说田恕,卫羡宁早就想收拾这帮杂碎了,她反手拾了自己后腰上的刀也动了。
这边的动静不可船另一边的洋人们好像在故意装傻,这边明明有情况,大家心里明白却是默契地不往这边看,更是不往这边来,似是他们经历的这种情况多了,也便见怪不怪了。
那几个杀手并没有来得及多叫喊几声便全躺下了,徐涉看看筷衣领上沾着的几滴血,她耷拉着眼皮看向自己周围,似是在寻找落之鱼,不过船上的人都刻意离他们远远的,这边除了这一群不能动弹的杀手哪里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