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又如何?春闱已经过了,难道日夜忧惴,茶饭不思,就能得中贡士,入内殿试?”刘玄笑着反问道。
“四爷真是心胸开阔,拿得起放得下下。”麝月在一旁赞许道。
“哈哈,你们两个,读了些书,这马屁也是拍得有声有色了。”刘玄大笑道,晴雯和麝月听得有趣,不由莞尔。
贡院中,魏良弼和富时景在房里正中,对坐饮茶。
“侍尧兄,今科我等出这会试题目,怕是要遭人唾恨啊。”
春闱比秋闱规矩更严。内阁给出人选,圣上钦点。主考官和同考官一旦被点中就入住贡院,由殿前司和侍卫司监守,一干饮食和进出物品,严加盘查。两位“禁住”在房里,合出一套题目,待到开考才放出来。
“老朽六十有三,也不知还能扛得多久,趁着还能动弹,就为朝廷选士出份力吧。”
“你我这般出力,不仅北地学子要恨疯了我等,江南学子也不会留口德的。”
“管那些做甚,就是要这样出题,才显得公正。”
很快,便有副考官呈上初评为上的诗词。
魏良弼和富时景一份份地翻看,看到其中一诗一词,品味许久,又互相交换了,最后魏良弼说道:“光胜兄啊,我有种不详之感。”
“侍尧兄,我也如此,真要是如我等猜测,世人会不会说我俩弄巧成拙,白费心思?”
“也罢,要是能出这样的诗词,一段传世佳话,你我成了垫石踏板又如何?后人提起这段典故时,总是绕不开我们这两个昏愦老糊涂。”
“哈哈,还是侍尧兄大气。”
五日后,壬寅年科春闱会试放榜,赫然列在贡士一等头名的会元是北直隶辛丑科乡试解元,淮西人士刘玄刘持明。
众人一片哗然,但是随即贴出他的诗词,顿时遭疯狂抄录,一时京华纸贵。
“余杭春雨,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吴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望海潮,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一时间,三吴江南学子羞愧不已,扶墙捶胸大哭,“我等世居江南三吴,却为何做不出这东南形胜,三吴都会,参差十万人家。的绝句佳词来呢?”
哭罢,拭干眼泪,高唱着“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又访亲寻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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