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焰轻轻一哼,道:“对不起?嘿嘿!这句话现在该我来说了。”
他又跨出了一步,紧握的右拳,慢慢张开,紧紧举起,双颊肌肉因牙关紧抵而微微隆起,双目中布满了一片狰狞的杀气。
大乔只当没有看到,身子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她低头接下去道:“但是,你知道的,他是一号残浪不过,只要你能出来,证明我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你就是因误解,而杀了我我也甘心瞑目了。”
秦烈焰真想纵声大笑,好一个无耻的女人,身子已一半下了土,居然还想在口舌上耍花样。
他曲张的五指在半空中停住,嘿嘿冷笑道:“要说就说个痛快,还有没有更动人的?”
大乔忽然抬起面孔,露出愤恨之色,道:“没有了!你动手吧!”
秦烈焰嘲弄地道:“你如果不表白一下,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番苦心?”
大乔也露出讥嘲之意碎了一声道:“你真的要我说?”
秦烈焰道:“你如果是为了拖延一下时间,我成全你。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你最好是说得简洁些,不论你的故事有否说完,只要一有人走进这条巷子,我就要说声对不起,帮你提前结束。”
大乔道:“你可知道,你如今能活着在这里,全是那颗假解药的功劳?”
秦烈焰道:“知道。”
大乔道:“你又知不知道,将解药掉包,是谁的主意?”
秦烈焰道:“知道。”
大乔道:“对方放你出来,便是因为解药掉了包,知道你受了刺激,出来之后,一定会怀恨天狼会,同时,寻找陷害你的人算账,对不对?”
秦烈焰道:“对。”
大乔道:“这样一来,他们放了你,不仅无害,反而有益,对不对?”
秦烈焰道“对!”
“如果你事先能摸透对方这种心理,又凑巧碰到一个送上门的机会,你会不会加以利用呢?”
秦烈焰道:“会!只是不懂什么叫送上门的机会。”
大乔道:“你不懂?如意坊那边没有告诉你,他们跟踪金十七号的人,一路看到和听到了些什么吗?”
秦烈焰微微一呆,信念突然发生动摇。
石荒说:金十七号和大乔这一对男女,始终没有察觉出他的跟踪行动,而羊肠巷事件,也尚未传散开来,这女人怎知道昨晚有人跟在他们后面的呢?
如果这女人已知道身后有人跟踪,仍然吩咐金十七号去小乔处,于私语中泄露这件阴谋,岂非大违人情?
大乔接着道:“怎样?现在懂了没有?掉换解药,是我的主意,因为我料定对方必然会派人跟踪金十七号。以后,我跟金十七号在金光寺会面,以及叫金十七号去找小乔那丫头,都是同一用意,使对方相信天狼会这边有人想置你于必死之地,因而尽快放你出来,好收自相残杀之效!”
秦烈焰心情紊乱,停了片刻,才问道:“姓柳的地位比我高得多,你已经搭上了这位大贵人,为什么还要这样热心营救我?”
大乔一听到这几句像在醋里泡过的话,心头的石块,登时放落下来。
她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她眼圈儿一红道:“我承认我错了一错在我一直没有能看出你原来是这样一个无情的负心汉!”
秦烈焰心更软了,但一时仍然不肯改口:“我难道说错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