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地道:“贤祖孙即时返回府上收拾细软,即刻启程,来日川中再见,小可就此别过。”
举手一揖,转身大步向河边走去。
俏姑娘神色黯然,花容变色,妙目含泪,隐射万缕幽怨,凝注宇文不弃离去身形,樱口数张,欲言又止。
徐振飞目睹斯情,暗暗一叹,说道:“如烟,走吧!好在宇文公子不日就会赶去川中,咱爷儿俩得快点,否则若让宇文公子赶在咱们前面,准会以为咱们在路上又出了什么岔。
他徐徐举剑,冷笑道:“上吧,在下等得不耐烦了。”
他的语气狂得不象话,天涯双邪怎受得了?两个老邪魔并不相信他是上次杀了陶总管的蒙面人黑衫客,但也不敢完全加以否认,心中不无顾忌,可是被话一激,便浑忘一切。无量丈夫上次被树枝击中天灵盖,被打得眼冒金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今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量天尺一场,怒叫道:“茂老,兄弟独自毙了他。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小辈,咱们天涯双邪竞然同时出手,岂不笑掉江湖朋友的大牙?闪开些!”
郭正义只好闪开,叮咛道:“慕容兄,善者不来,小心了。”
“人不亲土亲,又道是胳膊往里弯”
“你这是什么话?”
“其,,枫林山庄声威远播三十余年。其二,宝宅决不是仅有贤父子两人居住,壁角里尚可看到女用杂物。其三,令郎目睹在下从枫林山庄方向来,定知在下不是投奔权林山庄的人。其四,目前在下前来索取飞豹,附近数十里之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在下崔长青的名号。总之,你们的语病太多,漏洞百出。”
慕容廉明推椅而起,冷笑道:“你说的语病,意何所指?”
福清给宇文不弃安排的住处,是在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里,这个小院子跟后院只一墙之隔,在后院西。
院了的确够只有一间屋,跟屋前的一个小花圃,可是这间屋的布置摆设,在整个直郡王府来说,却算得上是一流的,除了简直就跟直郡王的卧室差不多,小小的花园里,也种的是奇花异卉,相当珍贵。
宇文不弃一进院子,就发现屋里的灯亮着,似乎有人在。
郭正义一急,还待再说。
宇文不弃抬手一拦,道:“够了,别的不冲,只冲着你在侍卫营中所建的汗马功劳,以及爷千方百计把你要过来还有你在侍卫营的时候,已经在为爷效力,我看你是留定了,不但是留定,而且要建议爷重用不过,刚才那四个,我是决定请他们走路,你可别给我泄露出去。”
郭正义满脸喜色:“这您放心,我是个干什么的,连这点事都守不住,还能在侍卫营建那么多功劳么?”
壮汉扬声大笑,又遥空一掌击来,展红绫向左一斜,刷地一剑刺去,青光一闪,剑尖已到胸前,壮汉微自一凛,笑声顿停,肩未晃,人已如行云流水滑出二尺,骈指如戟,疾点展红绫“曲池”“天井”两穴。
这三人正是各大门派的千选良材,武功已臻顶峰,身手之高,自不在话下,短短两招当中,展红绫已觉此人武功比自己想像更高,心中十分凛骇,但已成骑虎难下之式,百忙中横剑自救,足尖轻点,斜斜一闪,指风倏然划破,间不容发,危在千钧,姑娘虽努力避闪,却被他带起的指风扫中,半边手臂都麻卑得抬不起来了。
此时她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自己武功虽是一流高手,但比起他来又不知相差多少远。
展红绫很生气地道:“我出来啦!”
“你请吧!在下先瞧瞧你的真面目再说。”
展红绫果然从树后移出身子,面庞霎时已完全呈现在宇文不弃眼中。但见她面上那个弯曲如鹰钩的鼻子已经不见了,剩下的是五面朱唇,明眸皓齿,长长的眉毛斜飞入鬓,当真是好一个美人胎子。
她虽然长得甚美,但神态冷峻,目光锐利,使人感到她冷若冰霜,不可侵犯亵读。
他皱起眉头,道:“但无论如何,当今太子登基之后,我曾是他的人,自然马上释放于我。”
“当然,当然,可是有两个问题你没有考虑到。第一个问题是东厂所设的雪窖共有十余下。其实远不止此数,但为什么我说只有十余座呢?便是由于每一任掌领厂事的中官,都s另设雪窖,非常秘密,除了三二个心腹之外,就不为外人所知。因此,每一任主持厂事的中官倒台后,总有三五座雪窖永远封闭。再被发现时,恐怕已在多少年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