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成伤,慕容廉明之死,我之悲恸,便不低于你等,但人死不能复生,而且这又是天意使然,或着京城神僧元空掸师,定会事先指示他逃脱劫运之机妙。”
展雄鹰这几句话轻轻缓缓,其实动用了极高的内家功力说出,所以在众人悲哀中仍能字字清晰钻入各人耳际,
青城元空祖师,仍是武林上百年以来的神僧,他不但精于星象易理之学,而且擅长推算,卜之术,前现二个锦囊,慕容廉明百无一失的推中,当今果然,郭正义现,慕容廉明枯腐一语道中,谅第三个锦囊之中,幸有记载一些珍贵的玄机,而且关于这四十年来所酝酿的武林危机,又和慕容廉明在世时,极有密切牵连展侄女就将那锦囊取出拆开来看吧!”
原来展丽姬生性通灵聪慧,本来在慕容廉明初见慕容廉明身死,悲拗的说:“拜弟绝对继承你的遗志,消毁四十年誓言”的话时,她就知道其中隐藏有莫大原因,这时她又耳闻慕容廉明喃喃之语,脑海里灵光一动,会意到慕容廉明所说的她,莫非是指季彦凌,而季彦凌莫非是他生母?
展雄鹰,听到展丽姬的语声,脸色骤变,惨然苦笑道:“展侄女,你发现了什么?你说吧!”
慕容廉明大笑,说“小老弟,你又错了,你另有打算固然不错,错在你不知吕三娘子的底细。她只是内堂的一个会友,是经常派出外地办事无足轻重的人,她只知道服从堂主季彦凌的调遣,只概略地知道总秘坛的一些不关紧要消息,从不曾见过会主,你希望从她身上查出线索,岂不是缘木求鱼?要想知道消息,只有从堂主坛主方面打主意。你放走了季彦凌,这是最大的失策。”
宇文不弃苦笑道:“季彦凌是他们代表出面谈判的人,晚辈怎可留下她?”
季彦凌接口道:“老前辈的话,确是实情。瓜园会在各地的秘坛,其实并不多,仅通都大邑设有秘坛,而且人手有限,人少方能保持秘密。他们接下买卖,通常须由外地秘坛派人前来办事,本地秘坛的人决不出面,所以极少失败,不易留下痕迹。接到的买卖如果棘手,则由总秘坛派人接办。因此要想找各地秘坛,谈何容易?除非”
“除非怎么?”季彦凌急急地问。
展红绫知道自己此刻说话要小心,面前这位柔柔的姑娘,陷入了极度激动的情绪之中,任何一点可以伤害到她的话,都可能让她崩溃。
展红绫缓缓地说道:“如烟,你看不见你可以用心灵来感觉,你实际上是对这个世界及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是能真正看得最清楚的人,而实在用不着自艾自怨!那是弱者的表现!你不是弱者,你绝不是,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作强者,一个真正坚强的人,所以,我才专程前来找你。”
展红绫说道:“我与大哥是偶然相逢,因为大哥的爽直、磊落、诚恳的为人,使我敬佩大哥的武功更是令我敬服,又承蒙大哥坦城相识,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我常常说,这种情形只一个”缘“字才可以解释得理由来。”
郭正义一直不安地望着她。
郭正义引剑急退,他退得虽然快,宇文不弃也不慢,紧追郭正义身后,一齐来到了连弩之前,那些锦衣武士投鼠忌器,连弩虽然已蓄势待发,如何发得了出去,阵势不攻自乱。
郭正义宇文不弃一齐欺入,宇文不弃剑势一转,两个弓箭手首当其冲,浴血倒下,郭正义回剑一轮急攻,一心将宇文不弃迫到刀盾之前,宇文不弃才接一剑,却便已从旁掠开,挡着他去势的几个弓箭手一挨上,立时飞摔了出去,其中两个撞向郭正义,一个撞向旁边那一列盾牌。
郭正义回剑以肘将飞来的弓箭手撞飞,撞向盾牌的那一个弓箭手,亦同时将一个刀盾手撞退宇文不弃乘隙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