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仪司辖下有三卫兵马,称慕容府三护卫,是王府的亲军,负责保护藩王的安全,只有当今皇上,才有权裁撤或增加。
之外,开封附近还有由中军都督府,直接管辖的三十军卫,也称外卫,名称是宣武卫、信阳卫、彰德卫,由河南都司直接指挥掌握。真正驻在开封的外卫,是宣武卫,卫指挥部位于城外西北隅、与王府三护卫没有隶属关系,但与慕容府中护卫保持密切的平行往来。
卫之外的次级单位,称所,通常一所有一千人或一百人,所以称千户所或百户所。这种所大小不一,分派至各地偏僻要隘驻防。
郭正义突然转变态度,热心地加以解释,并且从百宝囊中,取出两只大肚子瓷扁葫芦,倒出两种淡绿与淡褐色豆大丹丸:“那恶贼的毒物断魂飞雾,入肺之后沁人气血,片刻便流入心室,再循千丝万缕的血管流入全身每一部位。这期间,毒性不会发作,等血脉回流时,全身同时引起剧变,这片刻也就是他的独门解药有效期。之后,毒性发作痛楚光临,每一种器官,每一条筋骨,皆强劲地收缩,最后僵化、散裂。收缩期间,体外季度变动甚体内却因收缩而释放热量。我服下性质相差不远的解药,外用冷水迫体内的热量聚合,我是有幸获得诸位仗义相助,把我从鬼门关拉回阳世,无以为谢,这两种可专门对付那恶贼的解药,分送诸位防身。”
展红绫极为不屑的笑了起来:“郭正义,你同慕容廉明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郭正义手下跟班跑腿的小角色而已,好不容易捞到这趟差事,碰上了运气,就人五人六的扮起架势来了!我告诉你们,纵然我眼前和玉成撕破了脸,你们这两块料也断不敢沾我一下,若是不信,你们就试试!”
慕容廉明气得一张大圆脸胀成了一副紫猪肝色,他咬牙切齿的道:“潘老七,你听听,你可是听到这婆娘在说的了,她简直不把我们兄弟当人看,仍在使那三爷小姘妇的气焰,你我若是硬要吞下这口气,说不准回去之后还得替她打洗脚水!潘老七,我恁清认罚,也非做她一遭不可!”
展红绫无动于衷的道:“若是我打不过你们,自然会受伤挂彩,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就向郭正义与曹文爷哭诉,说你们两个下流畜牲妄图在半路上nb于我,经我竭力抗拒才落了个遍体鳞伤我曾是官玉成的女人,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容不得你们对我有所染指,到了那时,二位再看看我一个待死之囚是否胜得了你们这两张嘴!”
宇文不弃肚子实在饿了,也不答辩,只是吃鸡,展红绫却随意拈些烧腊卤味吃着,说道:“少庄主郭正义从江南回来,说了你好多坏话,这北五省绿林都奉他父子为首,所以群相附和。他们看不起我们姐妹以称雄,我忽然起意用七巧帕想法把你抓来杀了让大家看看,叫他们以后不敢再说轻视药物的话。”
展红绫娇笑道:“船上的姐妹们也这样讲,原来她们大半是你小时淘伴,所以都替你说好话,说得我也有些喜欢起你来,晚上去你家探道,听说人要到泰山去,这时是必经之路,我就一路跟下来,准备在这里想法把你抓了送去给我姐姐们看看,我是暗里上的山寨,他们设落石之计要暗算野老儿,我怕你跟在一起受了误伤,所以请命而来。”
这时n在急管繁弦之下,跳得越疾越荡,男男女女都放浪于形骸之外,老者连连饮酒,他口中虽然责怪自己策划不周,心中还是对请命而去主持设伏的七巧展红绫不能释然,叹道:“这一回本寨全力放在隐蔽形迹,和防野老儿万一出困寻仇,各头领们抵敌不住的上面,以致功败垂万之际,为绿林留下了这个强仇,实在令人惋惜,太行山梅少山庄前面,还望令妹能婉转设辞,解释一下。”
慕容廉明这几句话,恰恰刺在全寨主的痛处,又显了水月庵之能,全寨主全胜是太行山主梅若望的臂膀之一,精明干练,所以特别按置在这北五省的门户抱犊岗上做寨主,丽水的话他岂有不知之理,虽是酒后,也在老脸上添了一层微红,只得借酒遮脸又饮一杯,哈哈一笑道:“庵主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少山主这回从江南回来,意兴萧索,却对令妹属意甚殷,想借此讨一杯冬瓜汤喝喝,并无别的意思在内,贤姐妹要原谅我出言不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