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信念和主见,不需我劝他为了我的安全,而让他放弃他的信念和主见做懦夫,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好吗?”
这次我行脚贵地,无辜被扯入血腥风暴中,受到无情的迫害,多次九死一生,但迄今为止,我一直就没生气。我个人的力量,阻止不了这次s的风暴,因此必须找到策动这次大s的主谋,我要知道理由。这个主谋,就是开封的这位周王,我非找到他不可,你必须用生命来阻挡我,你我的生死机会各半,你我今晚只许有一个人活在世间。”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展红绫柳眉深锁:“王爷年轻,为了保护自己已经心力交瘁,那有能力和心情,策动什么大s?他一直就不愿意袭封,所以整整拖了十二年,对镇国将军的爵位十分满意。但皇上圣旨难违,今年才正式袭封,他不敢不接受,他不可能突然性情大变”
他疯狂的窜入里间,这里,是展红绫的卧室,一根燃烧着的横梁劈头砸下,被他一掌震开,不管火星子迸射,不管溅在他身上的火屑,他宛如失去理智般冲进了去,于是,他看见展红绫正躺在地下,那水儿绿的衣裙染满了血迹,一片烧得火熊熊的竹墙上正哗啦啦坍塌到她的身上!
眼睛全红了,郭正义似要追回千万年来流逝的时光,他用尽全部的力量扑去,快得不能形容,在那火墙倒下的同时他已用背脊挡在展红绫的身上,而在这瞬息,他的目光同时看见了浑身起着火的晏立,这条粗犷的汉子,正匍在地下,双手紧紧扼着一个白衣大汉的颈项,那白衣大汉空洞的瞪着眼,舌头滴着血半伸在嘴外,头发已在火堆里烧着了,他的一柄bs,却从晏立的右胸侧着透进,直从左肩胛穿出!
身形在空中一斜,郭正义的躯体已令人不可思议的直冲而下,隔着地面尚有三丈,他却在一个狂风般的旋转中裁入面前那条清澈的溪流里,“噗哧”一声,他身上的火被水浸熄了,还冒着袅袅的青烟,在一阵错愕的呼叫声中,他又带着满身水湿哗啦啦倒射回岸,身体尚未落地,他的双脚已重重的,结结实实的踏在两名大汉的胸膛上!
俊卿扬眉张目,不服地道:“我有我的想法啊!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这是古有明训的。他对安姐姐存有爱慕之心,而且痴心妄想与我作对,这证明安姐姐确有令人爱慕之处,对安姐有什么损伤呢?安姐嫁给我,我便与有荣焉,便该自足,因安姐而感到骄傲。梅子豪嫉妒我那是能怪其然的,我若因此恨他,那便比他还不如了。”
俊卿回眸道:“我不信安姐不懂,这便是自反啊!自反的结果其错在人,我原谅他,其错在我,那便勿惮改过。这样心胸自然舒畅,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一个人心无芥蒂,荡荡坦坦,真所谓质诸天日而无愧,其乐何如,不言可知。安姐若再不信,你可以问真人,真人习道,一定讲得比我透澈。”
白石道人苦苦一笑,道:“开导不开导那也一样,总之我现在想通了。贤夫妇的这份心意,愚兄总是感激的。白大侠提醒我其错在人。我原谅他,其错在我,那便勿惮改过,先师之死,我该想到那是师祖的遗训,谁也不能违背,太行之辱,便该想到盟主的口谕,便是命令,我不遵守,事先便已辱及盟主的身份,盟主纵然故意给我难堪,那也是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我又怎能自怨自艾,责怪他人?现在好了,一切都成过去,我们喝酒。”
他已渐渐镇定过来,想道:“韦千里呀,你先别碰上事就发慌。这些日子来,我老是怀疑那大名鼎鼎的草上飞慕容廉明何以这么草包,给我无意中用出紫府奇书中的一下,便把他整个人撞跌下去。现在看起来也许不是他脓包,倒是我厉害是真。试想欧阳少庄主和那位许保何等厉害,黑蝙蝠秦历更是厉害。但他们连打我几下,又揪又扯,都弄我不倒”
钟旭又道:“你们只要届时助我抵挡那两个大魔头一个时辰功夫,我便可以出手助战。但容老夫说句坦白话,那两凶俱有护身魔功,寻常掌力伤他不得,只有崆峒老前辈三危老樵金莫邪的太乙气功,能够破他护体魔功。此外,如用锋快利剑,加上内力造诣够深,也能伤得他们。不过饶是有剑在手,也得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