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李然转头看看四周，发现并无异常，松口气，心念转动，努力控制情绪，将颤抖的手臂放下，转头看向摆摊的老板，开口问道：“这把剑多少钱？”

“先生好眼力，这把剑样式古朴，整体都是青铜所制，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很有可能是古代青铜器。”老板打量几眼，觉得应该是那种不懂古玩，却跑来捡漏的外行，用诱惑的口气报个高价：“就五千块。”

“你这破铜烂铁一百块都不值，你当我们傻啊！而且还把我兄弟的手都弄流血，不让你赔偿就不错，还敢开五千块的高价？”黄极冷哼一声，用凶悍的眼睛瞪着那老板，他对李然极为了解，见其没有放手的意思，知道是铁了心要买，就进行讨价还价。

残破铜剑看起来很是老旧，剑身大约三指多宽，剑刃已然折断，只剩一尺多长，只有把手还算完好，而且整把剑上面铜锈斑斑，让人难辩真容，确实可称得上破铜烂铁。

似乎是被黄极吓到，那老板头缩了缩，开口道：“你们有心要，四千块拿走，这是最低价。”

“四千？”黄极夸张的惊叫一声，瞪着那老板，伸出两根手指头，开口还价道：“最多两百，不卖拉倒。”

“别吓着人家，四千块很合理。”李然伸手阻止讨价还价，正所谓夜长梦多，世事万变，小心为上，为防止出现意外，他直接拿起手机，扫二维码，支付四千块。

看一眼支付页面，摆摊老板眼中得意之色一闪，心中暗自偷笑。

这把破剑是他今天早上在路上捡到的，还来不及拿去卖废品，就随手放在摊位上，想不到净赚四千块，这次绝对是遇到个大傻瓜。

他朝着李然点点头，拿个袋子递过去，这单交易也就完成。

“走吧！”李然接过袋子，把剑包好，招呼一声，走出古玩市场。

黄极对李然很了解，知道这么做绝对是有什么原因的。待得到无人之处，忍不住心中好奇，小声问道：“这把剑有古怪？难道真是青铜器？”

“不好说。你觉得‘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这句话有多少种意思？”李然摇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他需要紧守秘密，对谁也不会说，他心念转动，询问声。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这两句话李然知道，乃是出自老子的《道德经》，第一句讲的是自然规律，第二句讲的是人类社会法则。

残破铜剑以这两句话为总纲，有一种以人力打破自然规律的韵味在其中，他对这两句话理解不深，便想问问。

“多少种意思？”黄极发怔，古怪的看李然一眼，他想想，开口道：“单是这句话，指的是强者掠夺弱者，富者剥削贫者，则强者越强，富者越富的意思。如果将角度提高，便有一种批评警示之意。”

“这样么？”李然点头，这说法与他理解的差不多，看来重点就在损跟奉之间，有些损人利己的意思。

“被铜锈所伤很容易得破伤风，不如先到医院看看？“黄极记挂着李然被划伤手的事，便提出建议。

“没事，我要回家研究这把铜剑，今天就不去吃饭。”李然摆摆手，破伤风什么的，哪有这事重要，他急着回去了解情况，便作出说明。

“那好，注意安全。”黄极伸手叫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