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南听马统讲道:“之前有一男一女骑马路过此地,正好赶女子的马拉稀了,来我这里给马瞧病。
那段时间正闹马瘟,这种马瘟虽不严重,症状就是跑肚拉稀,但却很少见,没有过先例,一般的兽医都对此无能为力,但我马统可不一般!
我针对这种马瘟自己配过一副药,一看这女子的马也是这毛病,直接一副药下去,不出半个时辰立马见效,你就说厉不厉害!
后来,他们身的碎银子不够诊费,大额银票我又找不开,所以那女子就把这支发钗给我当做诊费了,我觉得这钗挺好看,就收下留到现在,送给我夫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快三年了吧,我记得当时是六月份左右。”
“那两人多大年纪,相貌如何?”
“年纪都不大,女子也就十六七的样子,长得倒是清纯可爱。男子比她也大不多少,但是显得有些老成,话不多,眼神冷厉。”
“他们之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好像往南边官道去了。”
“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要去哪?”
“去哪倒是没说,不过二人之间好像有些矛盾。”
“哦?怎么讲?”
“本来男子不同意来医马,打算让女子先跟他骑一匹马赶路,等到了县城再买一匹马,可女子死活不肯,执意要治好马再走。
听女子说话的语气,感觉对那男子不太客气,所以我猜测他们可能闹矛盾了。陆老弟,你问这些干嘛?你认识那二人?”
“如果真是他们的话,那又岂止是认识。”陆星南若有所思说道。
众人疑惑,陆星南却不再言语。
沉默良久之后,宛儿试探问道:“任清璇?”
再次被宛儿猜中心思,陆星南却没心思感慨,点头说道:“嗯,还不能完全确定,明日请个画师画出任清璇画像,让马老哥一认便知。”
马统点头说道:“好,岐阳县就有画师,明日我去请来。”
“你们夫妻刚刚成亲,**难得,就不劳烦马老哥了,还是我去吧。今天有些累,我先回屋歇息了。”陆星南说完,起身回屋。
桌气氛变得有些沉闷,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众人收拾了碗筷也各自回屋歇息了。
屋内,陆星南躺在床,心情有些复杂。
那年六月份,正是在陆星南坠崖之后,如果真的是任清璇,那与她同行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与陆星南在断头崖一战的黑衣人。
这么说来,断头崖之后,任清璇就没再回过神兵山庄,难怪没有她的消息。
按此推测,任清璇与黑衣人应该是一伙的,他们之间又会有何矛盾?往南走,他们要去哪?
陆星南想的脑仁疼,自语说道:“不想了,等明天先确认任清璇身份再说吧。”
一夜辗转难眠。
次日一早,陆星南动身去岐阳县请来画师。
画师按照陆星南的描述画出任清璇画像,马统看了确认说道:“对,就是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