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时听到声音,还以为是女扮男装,见到人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他只是声音柔了点,身子骨柔了点,除此之外,他的确是个男的。
魏荣管他是什么来头,当即喝问道:“你,可知他们是衙门公差?你,可知辱骂殴打衙门公差是何罪?”
白脸公子嗤之以鼻,开口道:“不管他们是不是公差,有错在先,后又辱骂动手,终究是不对,我训斥他们教训他们,是让他们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魏荣呵呵一笑,质问道:“那我倒是想问问,他们哪里错了?”
白脸公子回道:“酒楼伙计已经逐客,他们赖着不走,第一错,我身后这位公子让他们离去,他们不肯,第二错,我来之后,让他们离去,他们不但不肯,还言语辱骂于我,第三错。”
“我出手教训他们,他们还想反抗,第四错,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尊重文化,不尊重饱学之士,此乃大错特错。”
“完了?”魏荣问。
“就这些!”白脸公子一脸傲气。
魏荣眼睛一眯,逐一反驳道:“酒楼伙计可有说明原因?难道他不是以几名衙役喝多,请他们回家休息为由?说有人包酒楼了吗?”
酒楼伙计在旁,小声道:“我,我以为开始喊话时他们听到了…”
闻言,全酒楼安静。
魏荣继续反驳道:“你身后公子我不熟,他爹齐怀远我倒是认识,那我问你,他是让几名衙役离去吗?难道不是喝骂他们在先?难道不是他不将县衙衙役放在眼里?”
齐家公子无言以对,只能强词夺理道:“他们喝的烂醉如泥,大声喧哗,我骂他们几句哪里不对?”
魏荣不与他多言,直接道:“辱骂公差,诋毁县令,等会拿你回衙门问罪,看你爹能不能保你。”
“你,你敢,我,我爹可是齐怀远。”齐家公子结结巴巴道。
“齐怀远是有钱,可还管不了朝廷命官。”警告一声,魏荣接着道:“你身为外城人士,来我百花城也就罢了,竟然还以客赶主,是谁给你的勇气?就因为你吟了一首什么破诗,得到了他们的青睐?”
“至于这几名衙役如何,自然有我提点,何时需要你来教训?”
“你先辱人,后又动手打人,他们不该反抗吗?”
最后,魏荣目扫全场,讥讽道:“就你们,也能代表文化?也敢称饱学之士?”
话音落下,全场讶然,一时间竟然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开口反驳。
安静了少许,还是白脸公子微扬傲气的下巴,不屑道:“你又懂什么,怎可胡乱评判我作之诗。”
说来就来,白脸公子满身自豪吟诗道:“亭台楼宇百花香,才子佳人聚贤堂,外城人士游至此,偶遇此景友满肠。”
再次吟完,富家公子小姐热烈喝彩,个个兴奋不已。
亭台楼宇百花香,形容的是百花城是个好地方。
才子佳人聚贤堂,说有才子和才女相聚在这聚贤楼。
外城人士游至此,指的是他白脸公子游山玩水到了此处。
偶遇此景友满肠,说偶然间来到这里,看到这些聚集在一起的才子才女,白脸公子的交友之情,已经填满了整个肠子。
简而言之,是白脸公子在表达,他是多么想和才子才女成为朋友。
诗嘛,上学的时候魏荣也背过,至于它是什么意思,早就忘记了,现在光听也理解不了。
所以对方吟完之后,魏荣眉头一皱,开门见山道:“上学的时候语文不好,你这破诗我听不懂,所以你就别逼逼了,听着难受。”
白脸公子一脸好奇,询问道:“何为语文?何为逼逼?”
“……”魏荣白眼一翻,懒得多解释道:“不懂就慢慢悟,现在你和齐家公子跟我去衙门一趟吧,辱骂殴打公差,诋毁一城县令,呵呵,你们自求多福吧。”
冷笑之后,魏荣威严命令道:“来呀,将他们给本官押回去,有谁敢反抗,罪加一等。”
见县令大人将这些所谓饱学之士反驳的哑口无言,自个都觉得扬眉吐气的衙役们,扬起鼻青脸肿的脑袋,非常大声应命道:“是!”
“慢着!”情况有些不对,白脸公子急忙阻止道:“他们穿着常服,你也没穿官衣,就不能说是辱骂殴打公差,你和我们之间针锋相对,也只能算江湖恩怨。”
“至于诋毁一城县令,那就更谈不上有罪了,身为县令,本就应该给众人以评判的自由,被诋毁了,证明是你做的不好,怪不得他人。”
“哦?”魏荣感到一点意外道:“没想到你这白脸小子,还挺会钻空子的嘛,怎么?你是想江湖事江湖解决?”
齐家公子在旁急忙附和道:“对,这只是江湖恩怨。”
白脸公子得意洋洋道:“公堂之下,不穿官家之衣,皆为江湖儿女。”
事情演变成这样,让得富家公子小姐喜出望外,纷纷将崇拜目光投向白脸公子。
他们在想,县令不愿意就会落下臭名声,表示怕了。
答应了,自知没有白脸公子厉害,最后只能颜面扫地离去。
呵呵,看你怎么办吧。
“正合我意,咱们江湖事可以江湖解决。”整理了一下情绪,魏荣盯着白脸公子自傲小脸,忽然破口大骂道:“你特么的算哪根葱?老子的弟兄你也敢动?”
嘎!
全场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