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甜又看了母女俩一眼,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
虽然有一栋四层高的旧楼放租,但那个地段并不好,介于普通居民区和一个小城中村之间,房租也比较低,每个月的这笔固定收入并不高。
这个小女孩显然是那场大火里侥幸逃生的受害者,应该算重度烧伤了,过了好几年也只能恢复到这个模样,母亲又是一副被生活这条恶犬追逐得心力交瘁的模样,而且她们感情甚笃,今天还是去医院复诊的……
看来母亲在努力攒钱给小女孩做植皮手术,花费高昂,效果未必理想,却是小女孩的唯一希望。
想起自己的母亲,司甜的语气更柔和了。
“没关系,助人是快乐之本嘛~”
很快到了黑记小店门口,果不其然楼上搭了脚手架,绑着安全带的老何正笨拙地刷着侧面的外墙,附近的空气里满是刺鼻的乙醛味。
童女士皱了皱眉,牵着女儿正要告辞,却被司甜喊住。
她很快打开门,蹬蹬蹬跑进去,又拿了个杯子出来递给小女孩:“这个是店里囤的货,不值什么钱,送给你当个小礼物吧。”
小女孩看着灰色保温杯瓶身上的大脸猫贴纸,老树皮似的小脸扯出了一抹难看的微笑。
“谢谢姐姐。”
童女士把这当成司甜接受自己减租好意的礼尚往来,便也没太注意,刚好天气转凉了,这个杯子女儿可以放在学校用。
此时的她万万没想到,几个月后女儿的病情竟会出现让她惊喜到落泪的转变,故而也只是客气谢过司甜,两母女就手牵着手拐进了另一条街巷。
司甜看着最后剩下的几只保温杯,开始陷入沉思。
沈季禹此人虽然看似野心勃勃、城府深沉,但他商业运作上的天赋还是很高的。
从昨天的短暂接触,前天的课堂理论传授,再及前世的结果,种种线索联结到一处推导出来的结果都是如此。
司甜有心防范,但这和她“偷师”的决定并不冲突。
她开始思索,是否有更好的销售方案。
比如说,像他前天说的,在逐渐透明化的现代商业社会,给予商品更好的包装会是更好的攫取更大利润的办法。
这个包装并不仅仅是外在的、肉眼可见的精美包装(如她给小女孩贴上去的大脸猫),而是一个泛指,或许将其称为产品包装更为合适。
就像一支100g的牙膏,成本可能只有一块钱,放在超市里卖十块钱,但赋予它一个黑科技美白牙齿、或天然中草药护齿脱敏的噱头后,它就能卖出几十块的价格。
司甜觉得,自己之前可能还是太谨慎了。
林老爷子都知道从系统出品的古怪洗发水里汲取神秘科技力量,她居然不敢给自家的产品打个小广告?
反省过后,司甜抱着保温杯和广告招牌火速奔赴宛城最为高端上档次的医院门口。
闲来无聊叫长孙带着自己逛林家名下产业的老爷子:……怎么走哪儿都能碰到这丫头?上回不是才跟她买了几万块的货吗,这么快又缺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