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甜又用来时的话数落了他一遍:“你应该知道不能怪我吧?明明是你自己故意顺走我的糖,不问自取是为偷,晓得不?要是你没偷我的糖,你怎么会肚子疼呢?你现在不舒服,又怎么能赖我呢?”
沈叔叔再次垂头,有气无力地说:“那你也可以提醒我一句的啊。”
司甜面不改色地辩解:“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沈叔叔哼了一声,侧过头去:“联系方式?我记得,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我就给过所有人的吧?”
司甜奇道:“那不是工作邮箱而已吗?我以为,结业之后你就不会再看了!”
“手机拿来。”
“干什么?”她警觉地护住了自己的手机。
沈季禹气若游丝地说:“刚刚我不是打电话给你了吗?你把号码记一下。下次你准备坑我之前,记得提醒我一句。”
司甜见他脸色苍白,说话无力,果然和平日所见时判若两人,终于生出了点愧疚之心。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故意没提醒他的。
可,谁知道他能干得出一小时吃完大半盒糖的蠢事来啊!
男生不是都不爱吃甜食的吗?更何况还是个老男人!
老男人唔了一声,再次捂着腹部弯腰,脸上现出痛苦之色,许久才幽幽道:“不行,我走不动。你可不可以,去借个轮椅来推我出去?”
司甜见他似乎真的很痛苦的样子,只能无可奈何地依言办了。紧接着,又顺势把他送上出租车,自己还稀里糊涂地被拉了上去,理由是他又忘记带钱了。
车子走到公寓楼下时,她忽然觉得不对:“咦,你不是起码有两辆车子吗?就算前晚那辆被魏随风借走了,不是还有另外一辆。”
老男人情绪低落地解释:“小徐请假回家相亲了。”
司甜信以为真,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将这厮弄上轮椅,再次任劳任怨地推着他去等电梯。
进门后,她犯难地瞅了轮椅里的人一眼。
幸好,沈季禹这时脸色已经好了一些,很识趣地抱着肚子起身,慢吞吞地挪到了沙发上。
司甜松了口大气,擦擦汗,正准备告辞,却见对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质问:“你不留下来照顾我吗?”
司甜用更不可置信的表情反问:“为什么我要照顾你?我不是已经照顾你好几个小时了吗?难不成我还得伺候你到消化完?”
“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得负责!”病人虽然一副虚弱之态,可说出的话仍是掷地有声,目光坚定如炬。
司甜:哪来的死乞白赖黑心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