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现在不是应该打感情牌,跪在寒风冷雨中苦苦哀求自己放过司家,努力弥补二人之间的间隙么?
然后,她就要硬着心肠拒绝小跟班,让她体会下求告无门的痛苦,要是小跟班跪久一点,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和姜落决裂,她倒是可以劝父亲松一松手,给司家留一条活路
结果,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跟班不求饶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威胁自己?
司甜左手加了点劲,右手捏着软绳,灵活地挥了挥,宛如在挥舞着一条小皮鞭。
姜萱咬着牙闭了嘴。
“要说就快点!五分钟!还有,先放开我!”
司甜从善如流地放了人。
五分钟的独白,第一句开场白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约四个月前,我做了个梦,你死了,我也死了,死得都还挺惨。”
姜萱再次皱眉:“你费尽心思,就是要跟我说一个梦?你真的该去看看精神科了!”
司甜又挥了挥她的“小皮鞭”,显然没受到任何影响,面不改色地继续往下说,语气极度平淡,平淡到被说话内容显出几分诡异。
“哦对了,虽然死亡原因不完全相同,不过,我们都是失血过多死的唷。”
她将她在“梦里”看到的二人死状各自描述了一遍,连当天二人身上穿的衣服、配饰都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听到司甜说自己死在教学楼下时的情状,姜萱还只是眉头大皱。可听到后面司甜说自己是在婚车上死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始抓狂了。
“你到底想干嘛?直说行不行?还是说,你想用这种装神弄鬼的法子把我也逼疯?”
司甜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人生苦短,不要执着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你会像梦里一样后悔的。不,可能会更加后悔。”
“那个只是梦而已!”
姜萱冷笑:“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来替姜落那个贱丫头做说客的吧?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些都该是属于我的,是被她抢走了的!我要抢回来,我有什么错?”
司甜冷静反问:“你觉得,你妈妈的死也是她害的吗?”
“当然!”
姜萱始终记得母亲在病床上虚弱的模样。
当时,小小的她不肯听父亲的话离开,一直守着母亲,甚至还在病床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父亲牵着母亲的手低声道歉,说着些她听不大懂的话。母亲沉默不语,等父亲走开却突然吐起了血。她不知所措地跑去叫人,可是母亲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父亲的那些话她终于懂了,也在她心里化成了刻骨的仇恨。
如果没有那对母女
“如果没有姜落和她母亲,你以为你父亲就会对你们母女一心一意,从此一家三口永远幸福快乐在一起了吗?”
应和着她心中思绪的,是司甜冷冷的质问。
姜萱红着眼质问回去:“对!就是这样!凭什么不是这样?”
“就凭我查到的两件事!”
司甜面无表情摸出手机,划拉了几下,扔给姜萱。
“这几张照片,还有一段录音,你自己看下吧。”
“事先提醒你,我并不想破坏你心目中幸福美满家庭的幻想,我只是希望你能清醒一点,不要沉醉在自以为是的痛苦里面,以所谓的复仇名义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今天我不是为了姜落来的,我我之前一直逃避着不敢面对你,不全是因为害怕梦境成真,而是不敢面对梦里那个丑陋的自己。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变成那样的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