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最新一笔业绩提成时,年思华心情大好,决定给表舅打个电话再套套近乎。
毕竟,上回大包小包地去表舅家拜年,结果不巧表舅出差了,没能见着本人,反倒是在表舅妈那里做了笔大单子,这让年思华怪不好意思的。
当然,年思华也不会嫌钱烫手,还琢磨着是不是跟表舅打个招呼,帮忙在自家公司里推销下他们新推出的重疾险。
可电话刚接通不到十分钟,年思华就被灰溜溜地挂了电话。
“奇怪,怎么表舅听我说起表妹那终身寿险的事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难道表舅妈没跟表舅说?”
年思华啧了一声,缩了缩脖子,十分果断地拉黑了表舅的电话,准备过阵子再放出来。
他决定短期内和表舅一家保持距离。
开玩笑,他们公司之前可是有过这种反面典型案例的!
一对小夫妻,丈夫决定花重金买保险,结果没几天突然后悔了,也可能是被妻子指责乱花钱,小夫妻就跑过来公司闹着退钱。当时还打了场不大不小的官司,最后还真给判了退钱,因为那是夫妻共同财产,数额较大,理应征得双方同意才能支配。
年思华可不想那份还没捂热乎的奖金被退回去,还要被全公司、乃至一大票同行嘲笑。
跟年思华想得一样,司爸爸刚挂断和表外甥的电话,马上就怒气冲冲地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质问了一通后,司爸爸颗粒无收。
司妈妈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怯怯,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还有点疑惑不解。
因为她已经尽到告知责任了,司爸爸又不是不知道终身寿险是个什么东西,他没问清楚妻子到底买了多少保额就点了头,这又能怪谁呢?
而且,司妈妈也不是只给司甜买了五百万保额的终身寿险,她顺带脚地也给他们夫妻俩买了个保额一百万的定期寿险,还有一家三口的意外险,并不是只为女儿打算、忘了丈夫。
司妈妈软糯的语气解释下来,司爸爸的怒火才勉强消退了些。
但,只要一想到每年家里凭空要多出近二十万的保险费支出,司爸爸就觉得头疼不已。
司甜得知此事后,气呼呼地跟妈妈抱怨了好一通。
渣爸舍得花五十万拍条钻石项链送小三,给自家交点保险费都不乐意!
小三和私生子住着去年最新推出的花园式别墅,她们母女却只能住这么个老式二层洋房,冬天还没有集中供暖!
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啊!
虽然愤愤不平,但她计划里的离婚时机还没到来,这口气暂时还是得忍着。
司甜现在也找到了“对付”司爸爸冷脸的办法,直接把新解锁的巧克力辣条给用上了。
司爸爸这种中年油腻男当然不会吃零食,更不会吃巧克力味的辣条这种鬼东西,但他是全家最喜欢吃辣味菜、还无辣不欢的人。
这就给司甜留下了操作空间。
她弄了一包巧克力辣条,先用小剪刀将其剪碎,然后再用妈妈的料理机将其研磨成粉末状,再将其混入厨房里那罐辣椒酱里。
司妈妈本人口味清淡,司甜喜欢鲜香口的菜,如果司爸爸不在家,母女二人很少动那罐辣椒酱。
也就是说,那瓶辣椒酱是司爸爸专用的,现在则成了他的专用情绪稳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