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不行。”郁东虽然按住了剑,嘴上还是说了一句。
“闭嘴!”阮清辞冷静的手有了一丝抖动,她给穆氏洒了止血粉,吩咐郁东慢慢地把剑拔了出来。
鲜血还是有了些飞溅出来。
穆氏的脸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
阮清辞搭着她的脉搏,激烈跳动的内心慢慢地凉了下来。
“王妃,我去煎药,你给我开药方。”阿鸢在旁边急的转来转去。
阮清辞一言不发地盯着烛火中的穆氏。
穆氏缓慢地张了张嘴,阮清辞急忙把耳朵凑了过去:“清,清辞,乖,妈妈要走了,去见你父亲了,你等我死了,让你哥哥回来.....”
声音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就再没了气息。
“娘亲!”阮清辞发出一声惊呼,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是的,到底是原主的身体记忆占据了上风,她哭的死去活来,肝肠寸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哭声渐渐地变小,阿鸢悄悄地给她递上了一个帕子。
阮清辞的脑子渐渐地又恢复到了清明。
“去打温水来,我给娘亲换衣服。”她擦了擦眼泪,和阿鸢忙活了半夜,终于是给穆氏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一大早,阮清辞住的后院挂起了白色的灵幡,内院的各个房间门口都挂起了白灯笼。
正房的厅堂被改成了灵堂,正中间摆放着穆氏的遗体,阮清辞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前。
阮家其他人得知到消息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不要问是如何搭建出这种阵势的,昨天晚上暗五一个人在这留守时,在郁东追着窗后的黑影跑之前,他也被另外的一个黑衣人吸引走了。
所以是两拨调虎离山计,他们被引走后,后面就发生了那些事,最后,幸亏郁东回头的及时,他追到城门口就发现了不对,回来后恰好赶上救下阮清辞。
半夜到黎明这段时间,郁东跑遍了大半个皇城,买下了这些灵幡和灯笼,顺便还请来了做法事的和尚。
阮家老太太带着人赶过来时,几个做法事的和尚也恰好进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看向阮二爷。
灵堂内,阮清辞在烧着纸钱,和尚们在敲着木鱼念经。
根本不搭理站在门口的老太太和阮二爷几个人,阮三爷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怎么回事?大嫂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阮三爷火了:“阮清辞!”
“喊什么?”老太太呵斥阮三爷。
“母亲看不到吗?肯定是这丫头害死了大嫂,我说这丫头中邪了,她就没有一天能让家里安宁的。”阮三爷跳着脚嚷嚷。
“闭嘴,你什么东西,我们王妃也是你能大呼小叫的!”阿鸢腾地窜到了门口,娇小的身躯虽然不高,但是气势足够。
众人都默默地往后退了退。
这几日,没有阮家人不知晓阮清辞的这个丫鬟,小辣椒一枚,或者说小爆竹也不为过,总之,是哪哪都没人敢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