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中央广场那热闹得很，方亿阳在二楼围栏看楼下来来去去的同学们，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他不爱凑热闹，但是也害怕孤单。多少次，他都只是这世界的观望者，他的生活平平静静，身体无恙，家人和睦，学习安好，一切都按部就班，井然有序。但不知道有多少个定不知名的瞬间，莫名的空荡感从内心迸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追求。他问自己，想要什么？他从不未听见过属于自己的声音。

性格文静或闷骚的，会去文学社研究喜欢的书或作家，逻辑能力强的，会在模拟联合国获得一席地位，会唱会跳的有多样选择，街舞也好，动漫社也罢，中西的专业音乐团，舞蹈团也可以给他们更大的舞台。好动的，还有篮球队、足球队、排球队，当然体育生早已在这几个项目中占据了半壁江山。

吴曦突然出现在他旁边。

“干嘛呢？看他们，你能找到自己吗？”

方亿阳回答得坚定：“不能。”

她像是获得了某种殊荣，一种猜对了男孩心思的成就感，骄傲地说着：“是吧，郝芊从来都不了解你吧。”

他承认确实是那样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和郝芊之间，无论什么大大小小的问题，都是无所谓的。

郑晴也来了，她小心翼翼走进方亿阳这边，方亿阳看到她便让她一起来看楼下的热闹。

郑晴：“你们，在干嘛呢？”

吴曦：“聊聊天，没什么事。”

方亿阳问郑晴怎么不去，她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做自己的事情，并不喜欢团队合作，社团什么的，无非就是聊聊天交朋友而已，虽然它存在一定的锻炼与磨练学生品格的性质，也许参加了过才能明白，并且获得那样独特的成长经历，但对她来说，貌似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吴曦：“不知道啊，看吧，反正时间总是个好东西。”

方亿阳：“这种东西，不好说。在某些方面，时间反而，很没有说服力。”

郑晴疑惑，问道：“什么方面？”

方亿阳一下被问住，也打不上来，敷衍道：“得，自己去悟了。”

吴曦：“是吧，时间也并不是，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呢，你看你学得怎么样了？这样逼着自己发奋有用吗？能跟得上她的脚步吗？你知道吗，很多东西我，不是努力就有的，它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

郑晴：“郝芊吗？其实她，也并不是很难靠近，也许稍微向她走进一步，就好了。”

吴曦：“不，我也见过几次，相处下来，像是那种，你向前一步，她便会后退一步，那距离要么不变，要么越来越遥远。”

方亿阳：“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有点胡说八道。简单的东西，简单处理，她有她想法，我有我的方法。不确定的东西可以试试的，不是吗？”

吴曦：“你不是试过了吗？现在不是分手了吗？她的性格，敏感、小气，患得患失。

郑晴：“或许是，但是她，已经改变了很多了，不是吗？你们怎么这样讨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