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目光略敛,道:“西北军营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温贤城道:“薄野老元帅告老还乡的奏折已经递了上去,皇上虽然挽留,但老元帅去意已决,朝中大臣心中多有自己的人选继任这西北军营将军一职,其中以皇后表兄,明王的呼声最高”
“呼声高又如何?西北军营是薄野家的根基,皇上是很清楚的,薄野家三代为西凉立下赫赫战功,如果将西北军营交给外姓,怕是会寒了薄野一族的心,所以”白慕冷冷的打断他,良久后,继续道:“所以,皇后与明王就算是争得鱼死破,皇上心中早就已经有决定了,习之那边如何?”
温贤城道:“习之来信说,皇上已经秘密召见过他,问他了一些西北军营的事,还问他可有信心接下他父亲的重担。”
白慕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看了温贤城一眼,之后说道:“习之是薄野老元帅的独子,从小在军营长大,谁还能比他更了解西北军营,更适合坐上西北大元帅的位置。”
温贤城默默点头,神色稍微有些变化,白慕眼角余光瞟他一眼,问道:“还有事?”温贤城点头,似略微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道:“主子,南凉这边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解决?我妹妹”
“我的事需要你来过问?”白慕语气似平淡的,却已有些微怒,温贤城连忙跪下请罪,道:“属下多话,请主子责罚。”
白慕稍敛眉目,恢复如初冰冷神色,长袖一挥,温贤城便静默着走了出去,出去时一抹额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冷汗淋漓。
月臻查看了城西杏林堂的账目,也做了查询知道除了是那张三使坏让杏林堂城西分铺差点歇业之外,还有就是之前府中买下杏林堂后,并未一同买下杏林堂祖传下来的数百张药方,这没有药方,配不出好药来,自然就没人来看病抓药,生意能好才怪。
月臻最后命人去查,查到杏林堂之前的主人家中只剩下一位十岁的老太太,至于她在李家是什么身份,月臻便去问了管家,管家说那就是他家的嫂子,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杏林堂这些年来都是大嫂在管理,如果不是因为家中侄儿不争气,欠了债,也不会卖掉祖业。
既然李管家与杏林堂有这样的渊源,月臻便让管家去询问他那位嫂子,能够将药方卖了,只是当管家去说后,那柳氏皱了皱眉,道:“别的还不说了,只是拿药方,卖铺子时也没有说连着药方一起卖,而且这药方一起卖了也不妥,他们家虽然是买下了我们的祖业,但到底不是我们李家人,这药方是李家的根基,若是给了外人,岂不是断了李家以后的路,将来如果你那些侄儿境况好些好,想要重拾这门手艺,没有药方,这路如何能重新搭起来。”
李管家脸色略沉,道:“嫂子想的倒是长远,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等着杏林堂关门歇业,我家夫人也不用管了,嫂子只管拿着那些药方等你那些儿子懂事后,交给他们,看他们能不能在你有生之年为你将杏林堂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