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臻看了他一眼,道:“这么说张掌柜还真是大慈大悲的或活菩萨?”
“哪里的话。”张掌柜有些得意,看准了这位容二爷已是山穷水尽,不卖药方,就得卖掉杏林堂仓库里的药材,这些他是都想弄到手上的,不过需要慢慢来,先弄来药方,再弄杏林堂仓库里的那些底,有了杏林堂那些药方,他也不用再保安堂手底下讨饭吃的,自己开间药铺,以后还有什么可愁的,那日进斗金的日子离着也不愿了。
但却听月臻说道:“可惜当日我们容家买下杏林堂时,契约在那里写着的,宁不作生意,都不能人家祖传下来的药方,所以药方不能给,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折中的方法。”
张三道:“什么方法?”
月臻笑道:“买下杏林堂时,人家就说了不姓李自然是不行的,保安堂那位小姐嫁进我容家,就算是生下孩子也不能继承,不如这样吧,李家还有位四十岁还未成亲的傻儿子,不如让欧阳小姐嫁给他,我去保媒,这样我一定将药方双手奉上。”
外面的小翠忍不住笑出来,急忙捂住嘴,心想这夫人真是损啊,欧阳家那个姑娘虽是个傻子,但只也只有这么一个傻女儿,别看是傻的,这濮阳家看得跟宝贝似的,心心念念指望着以后招赘给女婿上门为欧阳家传宗接代。
张三气得脸色涨红,蹭的一下站起来,冷哼道:“真是不识好歹!”之后,拂袖要离开,月臻也战了起来,“张掌柜慢走,有空常来坐坐,或是改变了主意,我们还有的商量。”
张三走后,李管家进来,虽忍不住笑了,却也担心的说道:“夫人,你虽今日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但就不怕得罪他,这人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恐怕后面会给您使绊子。”
月臻眨眼,道:“就算是今日我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不得罪他,他就不会给我使绊子?看他那阵势,惦记杏林堂的药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想要自然要想方设法的给杏林堂使绊子,这会儿子且让他安生几天,待杏林堂缓过气来,我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这是以后的事情,今天你陪我去南门去瞧瞧。”
马车里,月臻撩开帘子往外看去,经过酒楼门前,已看见施舍粥食的铺子已经开业,眼中甚是欣慰。
进了南门那条街上,这做生意买卖的老字号是一家接着一家,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来往的老百姓,虽然也有衣衫褴褛,但大多都穿的不差,看着就知今日世道不差。
李管家道:“二爷,到了,前面不远就是元家当铺。”
李管家下了马车,提醒了一句,月臻看过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看看这元家当铺的闺蜜,人家这才叫做大买卖的,一家店铺占了半条街,如果不是那元家当铺的招牌,月臻还以为是哪户人家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