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臻见他有兴趣,这才道:“既然将杏林堂买下来,必是希望做大的,要做大自然要有银子,我大哥将杏林堂交到我手上,我自然不能什么事都向家里伸手,所以我现在是拿不出银子来的,便要找那拿得出来的,就是所谓的投资,如果元老板愿意投入银两,就是杏林堂的老板之一,经营上可以提出宝贵意见,至于利润分成上,自然按照你投入银两的比例结算。”
元占忽然笑起来,道:“倒是明白,也就是说,你想让我给杏林堂钱,投入的银两越多,之后杏林堂赚了银子,分给我的也就越多,是这个意思?”
月臻点点头,还不忘奉承道:“不愧是东家,真是聪明,我正是这个意思。”
元占嘴角噙笑,笑着看她,道:“我就算是再聪明也比不上容二少爷,你不过几句话就已经让我心动,这个才叫做聪明呢。”说着,手又放到了那装着药方的匣子上,道:“直接说吧,容二少,您这五百张药方想要当多少银子。”
月臻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杏林堂这药方是祖传的,也是杏林堂的生财之道,按理来说,多少银子都不能当的,可如今正值杏林堂艰难时期,也顾上这许多了,就当个六万两银子,元老板觉得如何?”
元占瞥她一眼,道:“荣二少你这是说一半留一半啊,六万两是你当药方的数,你说的那个入股,要多少可还没有说。”
月臻眼神一扬,看向他,“至于入股的事情,就要看元老板想要多少杏林堂的股份了?”
元占忽然觉得自己好想入了套,这容二公子眉间闪烁着狡黠,恍惚间竟有几分魅人之态,元占楞了一下,暗自摇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细想想,虽这位容二少爷说的现在看不出什么来,倒看他说的头头是道,颇有道理,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便有如此的精明,杏林堂的生意何愁做不大,对于自己来说,那十来万两银子不算什么,若是到她手上去,既能救了杏林堂,又能顺便赚些利润,也是划算的,况且杏林堂还是百年老字号,没有卖给容家之前,遇灾施粥散财,在赤戎地界是好名声犹在的,如果真让那保安堂的了便宜,不一定将赤戎城中的老百姓给祸害成什么样。
而且这位容二少爷与他投缘,元占也想交这个朋友,便道:“那好,药方就放在我这里了,我让账房给你拿十万两银子,你若是答应了,我们立刻写下当票与合约。”
元占将人送走后,直接回了屋,坐下后直接说道:“店里一切设施倒是不差,就是没有个取暖的壁炉,到了隆冬,就是放两三个炭炉都不管用这会儿该给我解惑了吧,为什么要帮杏林堂,杏林堂后面可是一个容家,莫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能啊,要真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保安堂那张三也不敢给杏林堂使坏,不是活腻味了。”
那边软塌上坐着一位暗蓝色锦袍男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来岁,眉目如玉,但那双双目带着凌厉,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占堂兄弟南宫卿璟,西凉镇南王爷的小儿子,元占与他一起长大,可大多时候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就拿这次杏林堂的事情,他本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却忽然听说容府二少爷亲自登门求见,这小子便让他将人请到屋内,且还让小厮过来暗示他,应下容二少的话。
其实,容府那家业,元家与之还是差着有些距离的,这一年前突然出现的巨富,几乎在一夜之间买下了整座赤戎城,但今日这位二少爷为了几万两银子,竟然亲自登门,他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虽然元占对于那人说入股之事来了兴趣,但如果不是卿燝暗示,他还真不一定能掏了这十万两银子出来,而卿燝平时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今儿这事管的有些蹊跷。
南宫卿燝放下手中茶杯,道:“两月前,我在玉衡山偶遇朝中郭太守,便在那儿说了几句闲话,你知郭太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