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燝看了半晌,淡淡的道:“没事就不能来了?”
“能来,怎么不能来呢,南宫老板屈尊登门,我杏林堂蓬荜生辉。”
南宫卿燝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少说这些没用的。”
月臻又一次僵住,真想抽他两巴掌,心说,这厮就是找不痛快来了,这也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若是换到现代,这厮早被她打死了。
任月臻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不免有些生气,连着被打n,她索性不说话了,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她不说话,南宫卿燝倒来劲儿了:“你那医馆什么时候开?”
月臻有心不搭理他,可想想还是应了句:“怎么也得再过几个月,把杏林堂的事儿理顺了再说。”
南宫卿燝道:“有没有想过把你家的杏林堂开到京城去?”
怎么没想过,那是月臻的最终目的,月臻给自己设计好的战略路线是,先稳住赤戎城的根儿,再逐步往外发展,赤戎城最近的是兖州,然后掉转头往南发展,她大略了解了一下大齐的风土人情,民生状况,赤戎城不算很富庶的地儿,真正的富豪都在南边儿,无论是鱼米之乡的江南,还是天府之国,风情绮丽的川贵,都远比赤戎城有搞头。
总之一句话,大钱在外头等着她去赚呢,待她把杏林堂开遍了大齐,最后以包围之势进京,杏林堂的杏林堂就真成了整个大齐无人不知的字号,不过想是这么想,还得一点一点的来,月臻觉得,做买卖除了有脑子有运气之外,还急不得,没有一口吃个胖子的,慢慢来,反正自己才十四岁,干二十年也才三十四,现代来说,也才正当年,撑死了算个大龄剩女,还是个钻石级别的。
月臻深信,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有钱就有一切,除了亲情,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能用银子来换,所以除了赚钱做生意,目前来说,月臻什么都没想过,也不会去想,更不会猜测南宫卿燝这么说的目的。
月臻也不打算隐瞒南宫卿燝,没必要,她点点头:“我是有意把杏林堂开到京城,不过不是现在,等医馆开起来,我准备先进兖州府。”
南宫卿燝眯着眼看了她很久,有那么一瞬,他都忘了她是个女子,她跟他认识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应该说,她根本不像个女人,就像慎之说的,她仿佛天生就该是个男人,她生就女儿身,却偏有一颗比男人还大还野的心。
南宫卿燝道:“可还记得你在元记当铺说过的话?”
月臻笑了:“自然记得,怎么,南宫老板是怕我食言不成?”
南宫卿燝道:“记得就好,我只是提醒一句。”说着站起来往外走,月臻想了想,还是送他出去,到了大门外,才发现他是骑马过来的,看着他翻身上马,那一瞬,月臻忽觉这男人讨厌归讨厌,上马的姿势还是蛮帅的。
南宫卿燝带住缰绳,侧头看了她一眼:“我明日回京,若有事可使人去越王府送信儿,说起来,兖州府的知府王成儒,还是你们家的亲戚呢。”撂下这么一句打马走了。
月臻愣了楞,心说,王成儒,王成贵,王成才,莫非,兖州府的知府是王家人,这可有点儿麻烦。
南宫卿燝一进怡清院,慎之就道:“一大早跑哪儿去了?”
南宫卿燝没说话,进屋喝茶,元占看向小顺子:“你家爷不说,你说吧,我还说等着你家爷一块儿出去逛逛呢,不想等半天不见人。”小顺子瞧了主子一眼,道:“爷去了。”
元占笑了起来:“我一猜就是,怎么着,不是让我猜着了吧,真看上那丫头了。”
南宫卿燝念了念手里的佛珠:“以前我还不觉得,今天才发现,这丫头真是个人才。”
元占蔫了:“我还说你瞧上人家了呢,闹半天是看上人家的本事了。”
南宫卿燝挑挑眉:“你希望我把她当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