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接过梳子,虽然不太明白帝释天送一把梳子给个光头是什么意思,“那我回去了,银浦在等我,只有他一个人是推不动朱曦的。”
帝释天没说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微微的摇了摇手算是回答,望舒跳下树干走了几步,又转身朝着帝释天喊道,“你还会来吗!我想同你说说话。”
“你可以去善法堂找我!”
“善法堂远吗!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帝释天抿了抿嘴角,喃喃自语道:“是了,她现在的力量还太弱,摆脱不了时空之眼的牵制,得让她快速强大起来。”
见帝释天低头沉思着,望舒说道:“你有空了再来吧!我走了!”
“释天大人,她是望舒吗!”大鹏鸟见帝释天只顾着看那女人消失的方向,有些沉不住气了。
“是!”帝释天双眼没有焦点的看着远处,低声回答着。
“您就这么肯定,万一只是长的有些像而已呢!”
“你懂什么!”帝释天瞟了大鹏鸟一眼,说道:“你那鸟窝里有那么多只母鸟,在我看来都一个样子,你怎么区分它们啊!”
“味道不一样嘛!”
“望舒是我打造出来的,她的身体里有着我释天之力的印记,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不论她走到哪里!我都能一眼认出她来。”
“有道理!”大鹏鸟抖了抖身上的羽毛,说道:“望舒修出了灵智和身形,那么接下来的呢!咱们该怎么办啊!”
“这几天我已经感应到了自己的转生之期就要来临,时间不多了,这段时间我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照看望舒,你要留下来守住这里,只要我在一天,就不许有人靠近时空之眼,明白吗!”
“是,释天大人!”
“梳子里封印了我的释天之力,转生之期一到,这善见城便会由舍脂掌管,到时,你就不能留在这里了,而那梳子里的力量便会保护她。”
“释天大人英明,原来早把后路想好了啊!我还在担心呢!”大鹏鸟赶紧拍了拍马屁,“可望舒已经将您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等我转生归来,我便将她带走,从头来过!”帝释天说着,仿佛豁达了许多,“舍脂处心积虑的想要将她除掉,可惜手段太不高明,居然会相信罗刹女那个妖妇的话,唉!妖就是妖,就算带上仙界来,依然除不掉妖的本性。”
舍脂回到小院中,又跪回到佛像前继续念着刚才的经,阿童也跪在一边,听话的随着舍脂的念诵,十句磕一个头。
不知念了多久,大女官前来奉茶,带来了偏殿的消息,“释天大人已经离开了,但结界并没有收回。”
“哼!”舍脂停下了诵经接过灵茶,起身走出佛堂坐在了院子的树荫下,“看来是着急了!”
舍脂举着茶杯说着,“听说这灵茶味苦却回甘,可我喝了那么久,怎么只觉出了苦味,却品不出甘甜呢!”
“娘娘!”大女官给舍脂的茶杯中又续上茶水,口中说道:“我听善法堂那边伺候的人说,前几日释天大人已经出现了衰败的迹象,怕是转生的日子就要到了,咱们再等等,不急在这一时!”
舍脂看了大女官一眼,温柔的说道:“你不要动这些心思,不然,你会和阿童一样的。”
大女官惊讶的看着站在一边摇着团扇的阿童,不解极了,“阿童姐姐这个样子吗!她变成这样,难道是被释天大人用了禁术!”
“闭嘴!”舍脂沉下声音制止了大女官,深吸了口气,扬头看着山边渐渐聚集起来的雾气,说道:“那树妖的法力太弱,帝释天又将要转生凡界,这几天怕是要忙坏他了,我倒要看看,无所不能的帝释天能想出个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来!”
“娘娘!我还要磕头吗!”阿童跟在身后轻声问道,“您不是说,要多磕头才能赎罪吗!”
“傻孩子!咱们歇歇再去磕!”舍脂拉过阿童坐在身边,伸出细长的手指梳理着阿童的头发。心中却反复的想起帝释天临走时丢下的那几句话。
“我造的孽,将来会全部报在阿童身上!呵呵!帝释天啊帝释天!你真是工于心计,知道阿童是我最后的一道防线,你将她还给我,不就是想让我看在阿童的面子上,放过那树妖吗!”
“哎哟!疼!”
耳边响起阿童呼痛的声音,舍脂连忙醒过心神查看,原来是自己陷入了对帝释天怨怼,不知不觉的,手指扯住了阿童的头发,“唉!罢了罢了!”
舍脂松开手指,叹道:“我在这里又是叹气又是伤心的有什么用呢!他也看不见,只一心的去找那树妖,唉!当初要是不听罗刹女的,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