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站在一边看着故事的望舒猛然惊醒过来,“我的记忆,是你,是你拿走了我的记忆!”
一阵刺痛从望舒的意识之地传来,“啊!”望舒痛苦的叫着,另一个望舒也惨叫着,只见那根骨刺离开了,却有一串五颜六色的光彩跟着骨刺从另一个望舒的脑袋里飞了出来,消失在了天际外。
“记忆,我的记忆!还给我!”
“从此,你不认得他,他找不到你,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舍脂喃喃的说着,手指轻扬,一个封印在舍脂的指间生成,“呯”封印弹出指间,牢牢的打在了另一个望舒的额间。
“不,我的记忆还给我!”望舒哭泣着,渐渐的,眼前的景物模糊了,然后消散,望舒这才发现周围安静了下来,那烦人的嗡嗡声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排金色的栅栏,“这是什么!我被关起来了吗?”
诧异的望舒跟着栅栏往高处看去,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栅栏,而是那把梳子,梳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金色闪电,闪电噼啪的响着,却没再劈着自己了,而关着自己的两个光圈此时已歪到一边,早已没了作用。
“这是梳子吗!”望舒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脑袋里还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匪夷所思的一幕,这时,一阵叫骂在耳边响起,望舒透过梳子间的缝隙看去,原来是高贵的舍脂天后正叉着腰高声骂着。
“帝释天你这个小人,居然留了后手来防着我,为了这个小树妖,你机关算尽,你卑鄙,你无耻,你枉为这善见城的主人,我舍脂还有何颜面去打理这善见城!”说着说着,舍脂忽然哭了起来,趴在了地上愤然的击打着地面。
“呵!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后吗?怎么跟个市井村妇似的!唉!我可不奉陪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呀!”
望舒趁着舍脂方寸大乱之时逃离了,至于去了何处,舍脂没了追问的兴致,也没再去时空之眼那里查看,帝释天留下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舍脂不知道,此时的她陷入了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这几千年来,自己伴在帝释天的身边是为了什么,从当初的魔界娇女,到现在的善见城的女主人,舍脂改变了许多,变的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可是这些改变,似乎并没有让帝释天在自己这里多停留一下。
那日之后,舍脂天后又消沉了下去,整日足不出户的将自己关在寝殿里,只有阿童和身边的大女官陪着,城中的人们不明所以,多方打听后,舍脂的大女官给了大家一个算是官方的解释,天后娘娘为了给下凡界转生的帝释天祈福,要在佛堂抄写经书九千卷,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夸赞舍脂的善行。
外面的人怎么对自己评头论足,舍脂不知,也不想知道,她将自己封闭了起来,每日看看佛经,在佛陀的金身前念念经,本该心平气和,云淡风轻,可舍脂却逐渐消瘦,这日,已是形容枯槁的舍脂窝在床榻内,奄奄的看着放在窗台上的一盆兰花,忽的又悲从中来,几滴泪珠滑落在枕上,留下斑斑泪痕。
“哟!我当是哪里来的病美人啊!原来是舍脂啊!”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舍脂身躯一振,一声长长的抽泣后,舍脂大哭了起来,“罗刹女!我好命苦啊!”
房间门开了,罗刹女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哭什么啊!瞧你这样子,我要再不来,你怕是要将自己活活哭死吧!”
“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舍脂看着依然光鲜靓丽的罗刹女,不由得赞道。
“可是你不漂亮了,像是一朵凋谢的快要腐烂的花,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让你这么的一蹶不振。”
“我,我没用!”一提起来,舍脂便哭的厉害,捡着能说的告诉了罗刹女一些。
“唉!以前吧!阿修罗大王总说你是最聪明最漂亮的,我怎么觉得你活了这几千年活傻了啊!现在可好,伤了自己的心,又丢了别人的心,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罗刹女听了舍脂的哭诉,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舍脂好一通的埋怨。
“我该怎么办!那小树妖是除不掉了,帝释天也对我生了防备之心,以后我在这善见城中还怎么呆得下去!”
罗刹女拿丝帕抹着舍脂的眼泪,好言劝道:“别哭了,是一汪泉水也要被你流干净了,只知道哭,怎么不来找我啊!”
“你,你又能有什么好主意啊!”舍脂心中怨着,将如今的一切怪罪了一半在罗刹女的身上,哪里还会再找她想办法。
“早跟你说过,不要和帝释天硬碰硬,你偏不听,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要我来给你出主意!”罗刹女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这次阿修罗王也下凡界去转生了,估计是因为那场大战的缘故,佛陀罚两人一道去了凡界,这次转生,如果两人不能冰释前嫌,怕是不许回归正位,这就给了你很多的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