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情要我们两人合作完成,你负责将这药粉洒在天后娘娘的枕头上,我负责将她引出寝殿去。”
望舒接过了纸包,犹豫了一下,“你这药粉不会伤人性命吧!”
“不会的,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别,我可不想痒痒!”望舒收好了纸包,两人又坐了下来,“舍脂的头发里如果被抹上了痒痒粉,会怎么样啊!”望舒很想亲眼看到舍脂被用了药粉后的模样。
“会痒啊!然后就会不停的挠啊!挠着挠着头发就掉了呗!”暮雨嘴角轻扬着,“然后就不停的沐浴更衣啊!然后我又悄悄的倒药粉在枕头上啊!哈哈哈!”
“对,就是要让她难受,才能消我那没了头发的恨啊!还有你的恨,不能让她白白的欺负了你。”望舒挥着小拳头,同仇敌忾的说着。
“明日辰时,天后娘娘会去佛堂,通常要正午时分才回寝殿。”暮雨说着,递了一个小小的纸鸢给望舒,“这纸鸢会带你去天后的寝殿,它会带你避过殿外伺候的仙官,事成之后,你便离开善见城,去凡界寻找你的记忆!”
“好!”接过纸鸢,望舒站了起来,说道:“那我现在就先走了?”
“快回去吧!天后娘娘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去偏殿了,你要是在这里呆久了,可不敢保证不被察觉。”
望舒点着头离开了,暮雨大大的松了口气,摸了摸被冷汗透湿的身后,“望舒,对不住了,只有你离开,我们才会安全,这事也只有你去做,才不会牵连到其他的人。”
最近,舍脂天后得了怪病,每日都召来医官,从不服药的天后居然也学着凡界的人们,内服外敷起药物来,天后宫整日里都飘着药味,可问起天后得了何种病症来,两位医官却都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
天后对自己这个病症很是着急,每日里忧心忡忡,便没再三天两头的找暮雨的麻烦,暮雨和晨风二人自是知道一切的原由。
这日,难得舍脂头痒症状稍轻,午膳未用便睡下了,暮雨连忙找来晨风,两人躲进了配殿的杂物室里说起了悄悄话。
难得亲热一下,两人自是舍不得分离,便找了个狭小的角落抱在一处,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
“暮雨,我听师傅说,天后娘娘的头发掉的厉害。”
暮雨靠在情郎的怀中,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便软绵绵的说道:“是呀!你弄的那个痒痒粉是不是劲大了啊!望舒那次也不知道倒了多少,怎么第二天天后娘娘就开始掉头发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痒痒粉,我又额外加了些料。”晨风得意的说着。
“别得意啊!我可看见了,你师傅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小心被他查出来。”
“他问过我了,问我是不是给天后娘娘配的养颜汤里放错了药,怎么可能被他看出是天后的枕头上有问题啊!”
“天后的枕头可是我每日亲自更换的,那痒痒粉又无色无味,应该不会被发现,就是苦了两位医官,天天被天后娘娘骂,我听着他们挨骂,心里头难过的很。”暮雨是出了气,却没想到连累到两位医官大人,心中不忍极了。
“暮雨,天后娘娘头痒之症已有十日,你那里就别再下药了,万一怀疑到你可就死定了。”
“好,天后娘娘的头发已经快要掉光了,上次下药是前日,我看天后的头皮都挠出了血印子,今天便没敢在枕头上洒痒痒粉了,不用便不用,只是,不知道望舒离开没有,她不走,我这心里总是悬着的。”
“等天后宫平静下来,我再去偏殿那里看看,对了,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前几日,师傅调研出了一个方子,叫做生发丸,已经成药供了上去,天后娘娘估计已经在服用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暮雨坐了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的说道:“天后娘娘每日服药都是我在伺候,我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天后娘娘对我起了疑心,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今天才听师傅说起,就巴巴的来告诉你了,你要小心些了,天后娘娘是个聪明人,可别被她看出你的破绽来。”
“知道了,知道!我出来有一会儿,先回去了!”暮雨心中有事,便不敢在外多呆,连忙起身匆匆的赶了回去。
舍脂用了医仙进贡的生发丸后,头痒的症状已经明显好转,可是被自己挠掉的头发却一时半会儿的长不起来,每日舍脂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长吁短叹,后宫里的女人们听说舍脂病了,来了一拨又一拨的想要探视,都被女官们给挡了回去。
“唉!不能总这么躲着啊!总要出去见人啊!这须弥山中已是过了一月的时光,人间便是三十年过去,释天大人在凡界的转生之行不知是否顺利,万一在他回来的时候,我的头发还长不起来,怎么去见他啊!”
“娘娘!”阿童手里捧了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过来,“我在山下的灵田边寻了些发草,织了个发套,您带上遮遮。”
阿童伴在舍脂身侧,两人从无到有的又培养出了些感情来,现在的阿童虽不如以前和舍脂亲近,但比起刚来的时候,已是强了许多倍。
“发套!”舍脂惊讶着,山下的灵田边是有许多的杂草,但舍脂从未关心过那些低阶的生灵,却没成想被阿童寻来做成发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