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晃动着,女孩还没看明白,这梦境又变了样子,不知跳到了那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两人应该贴的很近,女孩仿佛可以感受到那人呼出的热气,“只有来到你的身边,我才觉得我是自己,是一个自由的,随心所欲的人。”
“哇!”女孩的耳根子都烫了起来,“这是什么梦啊!别再继续下去了,我可不想看你们在我眼前搞东搞西的。”
忽然,那人不见了,四周春光明媚的风景也不见了,黑沉沉的乌云将这里包围了起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出来,“你就是那个器灵,帝释天可是为了你神魂颠倒了,就快要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你这个祸害。”漂亮女人柔柔的说着,美丽的眼眸里却闪着火光。
有金色的光芒从漂亮女人的身后缓缓袭来,女孩的眼睛被刺的睁不开,依稀看见那团光芒中有无数的闪电袭来,“啊!不要!”
女孩激动起来,满洞的头发草也因为女孩的激动变的狂躁起来,不断的打在洞里,“嘁嚓”声中,洞口的石块纷纷掉落。
女孩猛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四周,长长的呼了口气,“这是什么梦啊!一到朔月就要做这梦,跟听说书似的,一集连着一集。”
“阿寻姐,阿寻姐!你还要多久啊!”洞外忽然传来了毛蛋的声音惊醒了半梦半醒的女孩。
阿寻看了看四周,洞里的头发已经少了许多,看来外面也是入夜时分了。
“快了,你今天去学堂了没有啊!不是趁我不在又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吧!”
“我去了的,今天先生伤风了喉咙痛,师母请我们吃了炒瓜子就放学了!”毛蛋盘着腿坐在洞外信口胡诌着。
“饿了吧!给你两个洋芋,自己生了火烤着吃,明天再给你做吃的。”洞口处滚了两个洋芋出来,准确的滚到了毛蛋的脚边。
“姐!你每个月都要把自己关起来几天,为什么呢!我想陪着你。”毛蛋捡起洋芋,没什么胃口的说道。
“姐小的时候生了病,落下了病根,每逢朔月的时候就会发病,见不得人的,你乖乖的等在外面,过了子时就好了。”
“对了,今天周老汉又在感谢你,谢你救了他幺儿的命。”
“谢什么呀!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身无分文,我倒没什么,你都快要被饿死了,多亏周大叔帮我找了浆洗的工作,又给你找了学堂,我给他儿子吃的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只是一点头发灰化在水里,我也没想到能救他儿子的命。”
“姐,你这人就是善良的很,你的头发能治很多病,随便弄点儿也能卖大价钱啊!可你为什么非要去接那么辛苦的工作,也给不了咱们几个钱!”毛蛋仰面躺在洞外,学着学堂的先生,翘起二郎腿,晃荡着支在半空的脚踝,一小股头发从洞口伸了出来,趁毛蛋没注意,发梢“啪”的一下抽在毛蛋的大腿上。
“嗷!”毛蛋噌的跳了起来,捂着火烧火燎的半边大腿,“你,你居然偷袭我!”
发梢得意的晃了晃,缩回了洞里,“谁叫你说让我用它们换钱的啊!它们虽然不言语,但也有自己的思想,再说这样的话,小心以后没好日子过。”洞里传来阿寻调侃的声音。
“哼!你欺负我!”毛蛋气呼呼的坐了下来,用力的搓了搓大腿,“姐,你说,为什么你的头发可以听你的指挥,我的头发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也是我一直想要寻找的答案,可我走了许多地方,问了许多隐世的高人,都没有谁能解释这件事。”
“唉!姐,你也别问那些个什么狗屁高人了,前两年,你为了找这个答案,把我到处寄放,我就跟只没人要的小狗一样,你找的那些高人,有的不理你,有的想把你关起来,有的干脆想把你吃了,我的姐啊!你别再找答案了,咱们就这么过不行吗!”
阿寻没有说话,堵在洞口的头发松散了些,依稀可以看见洞边上堆着的几个红苕和洋芋,“姐,我今天看到了一件稀奇事!”毛蛋嘴碎,闲不住,絮叨着又说上了。
“东街孙财主的独生儿子死了!”
“嗯!死人有什么稀奇的,偷死人祭品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了,还稀奇一个死人吗!”阿寻懒洋洋的说道。
“你又找不到东西给我吃,我只能去偷拿祭品了,难不成我就活该饿死啊!”
“你也是傻大胆,拿了祭品就坐在死人边上吃,也不觉得熏得慌!”
“再不吃东西就该我饿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姐,你别打岔!”毛蛋截住了阿寻的话头,“我听警察说,孙少爷死状凄惨,都被打的稀烂了,满院子的心肝脾肺,成了零碎,孙财主想把儿子捡起来凑成一个整的,可奇怪的是,这满院子的孙少爷捡不起来,一块都拾不动,孙财主把整条街上的阴阳先生都请来了。”
“这么邪乎!你又吹的哪门子的牛啊!”阿寻顿了顿,说道:“毛蛋,我怎么听着你说话这个腔调很像周大叔啊!”
“我哪里像他了,他那么老,我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