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关起来，怎么关起来？就山上的那个洞，连个门都没有！”

“哎呀！你忘了我姐的头发吗！她用头发把洞口堵住，不就把自己关起来了吗！”

“那我明天可以去洞口那里看看吗！”朱曦问道。

“不能，朔月之日，是我姐的头发大暴动的时候，如果不找个山洞关起来，我姐的头发能把整座山都给围住，谁去看都会被头发攻击，所以，最好不要去冒那个险。”毛蛋连说带比划的，把朱曦听的愣住了。

“这么厉害呢！”朱曦惊叹着。

“肯定啊！你还记得变成干尸的那几个人吗！”

看毛蛋得意洋洋的样子，朱曦皱了皱眉头，有些着急，“这阿寻小小年纪便有着不输仙人的法力，再加上古怪的头发，这这控仙符是不能再留在她身上了。”

朱曦推了推毛蛋，“毛蛋！你有纸和笔吗！”

“没有，那些东西那么金贵，我家穷，买不起！”毛蛋烤着鱼，外面先熟的地方都被他扯来吃了，鱼已经没了鱼样。

“你在学堂里学了学问，回去不做作业的吗！”

“要啊！”毛蛋捡了根树枝在火堆边划拉几下，几颗烤熟了的洋芋滚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几根烧黑了的木炭，“就用这黑木炭，在石板上写，我写的字跟鸡爪子刨地似的，用墨水和纸太浪费，这是我姐说的。”

朱曦捡起洋芋在地上摔了摔，洋芋外面被烧焦了的外皮被摔了下来，“你确定这能写字！”

“当然！”毛蛋捡起一根木炭，在一块平面的石头上写了起来，边写边念着，“鸡鸡服鸡鸡，木兰大木鸡！”

“你写的什么啊！”朱曦看不明白。

“你咋没文化呢！这么有名的故事你都不知道，古时候有一个女的，叫木兰，她养了一群母鸡，但是这些鸡都不听话，所以，木兰便用木头做了一只威风的大公鸡，用来管理这些母鸡，所以叫鸡鸡服鸡鸡。”毛蛋写完字，将木炭扔给了朱曦，“我姐说，没有学问的人是治不住媳妇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应该是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吧！”朱曦疑惑的捡起地上那截木炭。

毛蛋对自己的文化信仰是坚定不移的，不屑的看了一眼朱曦，便掀起衣服包起了地上的洋芋，“朱曦，你看着点鱼，我去看看我姐睡了没，随便给她拿点洋芋吃。”

“呃！你等等！”朱曦拿着一根黑漆漆的木炭小棍，小棍烧的火候不够，在石板上划不出字来，“毛蛋，我好像看到你姐那里有纸。”

毛蛋抓了抓脑袋，“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啊！你要纸做什么！”

“有的，四四方方，是黑色的，我记得上面还有花纹！”朱曦说道。

“纸不都是白色的吗！”毛蛋莫名其妙的看着朱曦，“我姐有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啊！这个嘛！”朱曦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是你姐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掉出来的，我看到了，我一直想给我弟弟写封信，可惜没有纸，想找你姐借，又怕她不肯。”

毛蛋看着朱曦，眼珠转了转，忽然问道：“你有弟弟！没听你说过啊！”

“他，他被留在了汉口城，我想写封信托人给他带去。”朱曦欺负毛蛋年纪小，信口胡说起来。

“是这样啊！”毛蛋抱着怀里的洋芋，又坐了下来，好奇的看着朱曦，“就你这点文化，居然还能写信，连鸡鸡服鸡鸡的故事都不知道，你认识字儿吗！”毛蛋扬起小脸，趾高气扬的说道：“这样吧！看在你请我吃了这么多东西的份上，我去帮你问问，有的话，我就帮你借一张，要是没有，你也别怪我啊！”

“万一你姐不愿意借给我呢！你也知道，你姐挺讨厌我的。”朱曦说道。

“不会吧！我姐这人心地特别好，只要她有，一定会借给你的。”毛蛋拍着胸口打着包票。

“我拿东西和你姐换，你看行不行！”朱曦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盒子来，盒子里有一团闪着萤光的物事，很是漂亮。

“哇！这是什么啊！”毛蛋惊呼着，“好漂亮啊！”

“是不是很漂亮！”

“是，是！”毛蛋接过盒子，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我姐肯定喜欢，别说我姐了，是个女人都会喜欢的。”

“你把这个给你姐，但不是要说是用来换纸的，你只说，是朱曦送给她道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