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十来个!”
“赵家的那个孩子在吗!”
“在的,在的!可就是毛蛋不在,阿寻姑娘,我把地牢里找了几遍都没见着他!”刘大黑眼里满是急迫,“可不是我不尽心啊!姑娘!”
阿寻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毛蛋不在这里,他被关在另一处地方了。”
远处的人走的近了,阿寻探出头看去,这一行七八个人,男女老少都有,虽然长相各异,但是穿着打扮都透着讲究,“他们就是来选人。”刘大黑悄声说道:“先救毛蛋还是先救这里的人。”
阿寻犹豫了,那一行人已经在敲门了,时间快要来不及,阿寻拉住刘大黑说道:“你去城外东南角的地方等着,我把人救出来就交给你,你把这些人带到城外的水滩边,那里有我们的人在等着,你的儿子也在那里。”
“好!阿寻姑娘!这幢房子的地牢就是正中间的那处荷花池下,有两处入口,其中一个入口是从后院的厨房进入,最是不引人注意,你要小心一些,可是,平常跟着你的那个小哥呢!他怎么还没来?”刘大黑见阿寻要孤身闯入这镇长府,心中不由的替她捏了一把汗。
提起银浦,阿寻的脸色便不好看了,“他!他和我不是一路人,也没必要管我的闲事!好了,没时间想这些了,今天拼着把这镇长府拆了也要救出人来,你快去外面等着吧!”
刘大黑掂着脚尖离开了,守在镇长府外的人已经不耐烦的砸起了门,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阿寻抬头看了看高高的院墙,闭上眼睛专心催动起了头发,长发在阿寻的召唤下散开,在地上一团一团的盘了起来,很快便成了一个黑色的墩子,阿寻站了上去,头发继续在地上盘绕着,阿寻就这样踩着自己的头发升到了高处,翻过了院墙。
“咦!原来她是这样进来的啊!”不远处,一个房顶的阁楼里,银浦正打着瞌睡,感觉到灵力的波动,睁开眼时便看到阿寻被自己的头发送上了高墙,银浦瞟了眼荷花池那里,“哼!很快仇人就要见面了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厉害!反正我是不会帮忙的。”
镇长大人的会客大厅里,一个妖艳的女人正风情万种的坐在檀木长椅上,女人很美,美的妖魅,美的不似人类,一身昂贵的金丝织成的旗袍裹在她的身体上,小巧的双脚蹬着只有北平的贵妇们才穿得起的羊皮高跟鞋,最邪魅的还是她的眼睛,紫色的眼眸里像是有流光在闪动,让人不敢直视。
“那孩子送过去没有!”妖艳女人说道,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送过去了!”檀木长椅的前方站着七八个人,一个女人低着头朝前迈了一小步,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嗯!”妖艳女人答应着,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你是玉姐吧!”
“是!”玉姐肩膀抖了一下,有些激动,抬起头来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却被铺了满地的紫色头发吓了一跳。
“我是罗刹女!”妖艳女人的声音忽然变的冰冷起来,站在对面的玉姐好似被冻住了一样,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是,是,罗小姐好!”玉姐上牙敲着下牙。
“你们镇长大人说了,暂时把这边的事交给我来管,对吧!”罗刹女伸出小脚,踢了踢趴在椅子边的一个身影。
椅子边的人头大身子小,整个人是上圆下尖的体型,活像河边的妇女用来捶衣服的棒槌,这就是镇长大人,棒哥!
棒哥半眯着眼睛,像是没睡醒,惨白着脸,顶着两只青眼圈朝着大家点了点头,嘴里胡乱的说了几句,便又睡着了。
“罗小姐!”一个中年的男人走了出来,看了看棒哥,说道:“镇长大人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这一连好几日都没见着镇长,今天见着了,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啊!”
“是吗!”罗刹女坐了起来,邪魅的眼睛看了这中年男人一眼,罗刹女凑到棒哥的大脑袋边,伸出手指勾起棒哥的圆下巴,“他们说你病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他们都在怪我。”
棒哥挣扎了几下,勉强站了起来,两支细胳膊撑着圆脑袋,两条细腿打着颤,棒哥抬起了眼皮,无神的双眼打量了几人一番,说道:“这几日的事务全交给罗小姐打理,你们不许有意见,我的身体好着呢!”
众人看着棒哥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样子,心中都是又惊又惧,而那罗刹女完全一副妖精的样子,让众人更是不敢多言,罗刹女环视众人一圈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外面有人敲门,你去!”
罗刹女伸出手指,朝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指了指,中年男人心中一凛,一股寒意从脚低升起,“你去把他们引到荷花池那里去吧!”
“是!”中年男人不知怎么的,变的言不由衷起来,双脚也不听使唤的朝着门外走去。
忽然一阵灵力波动传来,罗刹女眼光一定,感应到了这轻微的波动,轻声笑了笑,朝着眼前站着的几人说道:“玉姐留下,其他的人离开吧!”
见其余的人都逃命般的离开了,玉姐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发虚,“罗小姐!您叫我留下还有什么事啊!”